現在吃虧就吃虧在庾獻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可是董白呢?她是和庾獻一樣也是一知半解,還是全程都能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弄明白這個問題,或許就能解開這最難辦的一環了。
庾獻的目光落在露兒身上。
若是董白和自己一樣一知半解,那么所有的事情必然是從露兒口中打聽的。
若是董白全程都能知道發生了什么,那么她一定會給露兒說過什么。
庾獻不動聲色的吩咐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去把陳霆叫過來。”
“啊?”露兒有些驚慌。
庾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啦?”
露兒這才訥訥的說道,“陳霆已經被姐姐你打發回家了啊,你忘了嗎?”
“嗯?!”庾獻皺起了眉頭。
居然還玩了這么一手?
陳霆這家伙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家令,但是他在底層多年,辦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庾獻附身的董白畢竟是個女子,很多事情,沒辦法輕易出面料理。
有陳霆這么個前臺人物,還是很管用的。
庾獻怒目看著露兒,“這就是你說的沒什么大事?”
露兒討好的說道,“這不是什么大事啊,一個家令而已。”
庾獻不滿的看著露兒,“以后這些事情不要瞞著我。你去,再把陳霆給我找來,我還有事要找他去做。”
露兒傻眼了。
“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啊。”
庾獻無語,“你堂堂渭陽君董白的貼身使女,這樣的身份,不管是在相府內,還是相府外,說一句話比尋常兩千石的官兒都好使。你還怕找不來人?你別敷衍我。”
露兒聽了大驚失色。
她這才知道自己說話這么有分量。
她將信將疑又躍躍欲試的找人去尋陳霆。
約莫半日功夫,狼狽不已的陳霆被找了回來。
原本陳霆進入相國府的時候,同僚們都以為陳霆是要高就,誰想過了沒幾日,竟然被趕了回來。
陳霆的上官也摸不清楚這家伙是不是得罪了渭陽君,所以才被攆出來的,一時也只能晾在一邊,讓他很是感受了一番人間冷暖。
庾獻見到陳霆,有些歉意的解釋了一句,“這些日子我時常昏頭,很多主意都有反復。以后少不了還有得罪的地方,但是先生不是百里之才,等以后我必然舉薦給朝廷。”
庾獻這是擔心董白接班之后再把陳霆趕走,先提前打個預防針。
陳霆這次也算明白了,如今的局面,離開董白他也沒什么好路子了。
當即死心塌地的說道,“下官必然竭盡所能,為君上犬馬。”
庾獻讓陳霆依舊幫自己倒騰出一筆錢來,隨后再次開始施舍百姓。
露兒也依舊派人盯了這波人的梢。
根據傳回來的情報,這次已經換上了張濟的兵馬。
庾獻不由長松一口氣。
隨即對陳霆說道,“我記得當初黃巾之亂的時候,朝廷曾經號召四方豪強,起兵共擊之。如今我身為封君,如果渭陽出現流賊,那么守護渭陽也是我份內的事情。我打算組建一支部曲,保境安民。”
陳霆心中覺得怪怪的。
一個尚未及笄的少女,竟然就想著要組建私兵了,董魔王的血統還真是彪悍。
古怪歸古怪,陳霆依舊去向府里的主簿報備了,準備申領一批衣甲兵器。
這次主簿不敢做主了,待稟報了董卓之后,才撥付給了陳霆甲百具,弓百張,長矛刀盾各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