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清醒地認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必須得設法和董白談一談,不然的話非得讓這位大小姐給坑死。
庾獻也不折騰了,讓露兒取來一塊絹帛,隨后提筆寫了一行字。
“董白啊,你這是非要和我對著干嗎?我招募點私兵,招你惹你了?”
寫完之后。
庾獻將那絹帛貼身收了起來。
無論董白是能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通過露兒知道的,庾獻都要試著和她溝通一下。
若是董白非要任性的和自己做對,那庾獻只能考慮一些別的辦法了。
比如。
在五天臨近的時候,打斷自己的一條腿什么的……
這五天的時間,庾獻什么都沒有做。
他以一種鄭重的態度,等待和董白溝通的結果。
露兒也有些忐忑。
庾獻不折騰了,反倒讓她有些不安。
照例的換班,五日之后,庾獻再次出現。
看到眼前清麗少女,眼神變得銳利,露兒就知道“那位”又來了。
她有些怯怯的遞給庾獻一幅絹帛,嘴里欲蓋彌彰的小聲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樣兒。
庾獻鄙視,直接展開了那絹帛。
一行秀氣的文字映入眼簾。
庾獻師從子夏數年,雖然學的都是古字,但許多地方也有共通的地方。再加上還有之前那個庾獻本身的功底,起來并沒有什么障礙。
董白似乎比庾獻想的還要冷靜,既沒有歇斯底里的質問為何侵占她的身體,也沒有放什么毫無意義的狠話。
而是很平靜的在同庾獻講道理。
庾獻細細的讀了下去。
——“離開相府的這幾次,讓我見識到了很多百姓的苦難。洛陽城內外,已經到處都是食不果腹的流民。強壯的男丁還可以自食其力,這些婦孺卻只能靠我的庇護生活。”
“如果解散男丁,招募一千婦孺。那我堅持一天,就可以讓一千人多活一天。”
“我堅持十天,就可以讓一千人多活十天。”
“抵我性命三十年……”
庾獻看到這里,不由仰天長嘆,你腦殘啊!這特么能一樣嗎?
再說,你這算的也不對啊!
庾獻當即在后面奮筆疾書。
“大小姐,你有沒有接受過起碼的教育,你看看你是怎么算的?一年按三百六十五天算的話,一萬除以三百六十五,你算算是多少?”
庾獻把筆一摔。
靜等董白五天之后的回帖。
五天一到。
庾獻展開卷軸。
——“好的教養不是用來顯示自己有多聰明,而是在于關懷他人的仁心和自我砥礪的品德。再說,我算的有錯嗎?”
哎喲,我去!
董魔王的孫女在談論仁心和品德,庾獻覺得有一種錯亂的喜感。
他當即回復。
“你這樣說就不講理了,我什么時候說過教育等于教養?而且,你的算數真的很爛,連小學生都不如。”
五日之后。
——“什么是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