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時間過的極快,兩天一過,庾獻就被拖回黑暗中交班了。
庾獻這次一回到黑暗中,就試圖喚起自己嘔心瀝血篆刻了許久的“終極智障之盾”。
他艱難的催動法訣,喚出一道道符文在周身盤旋。
按照正常的節奏,隨著符文從竅穴中噴涌而出,很快會形成一塊塊堅固的屏障,將自身包裹。
這些力量薄弱的時候,彼此不能勾連,會如同一片片的水晶魚鱗護在身上。
等到法訣貫通,統籌起所有的力量,就會聯成一體,形成一道水晶屏障一樣的東西。
庾獻想過自己這領先了文明快兩千年的學識認知會很有用,卻沒想到這道終極智障之盾會這么堅固。
庾獻那微薄的法力,甚至只能將那些符文從周身竅穴釋放出去,連那一塊塊的魚鱗狀護甲都無法成型。
庾獻有些頭疼。
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要么是繼續壯大自己的法力,要么是降低智障之盾的堅固性。
降低智障之盾的堅固性,庾獻暫時是不考慮了。
他費了那么大勁,幾乎銘刻了所有的知識才弄出這么個終極大招,庾獻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自廢武功。
至于提高法力,庾獻倒還有些門路。
道家法天象地,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并不計較自身和外物的區別,因此修煉起來,和磨礪自身的儒家不同,直接向天地外物索求。
或是煉氣,或是進紅鉛,煉秋石,使用天材地寶,或是燒茅打鼎,或是服婦乳,采陰補陽。只要能夠調和自身,萃取精華,道家并沒有什么忌諱。
煉化天地間的元氣太過緩慢,庾獻也沒學過什么燒丹的法子,采陰補陽更不是他的選項。如此一來,只能依靠各類屬性濃郁的材料了。
庾獻不由打起了那木匣子的主意。
反正自己的真身不在此處,想必那木匣的本體也不會受到影響。
整整兩天,庾獻都沒有銘刻新的東西。
那一身斑斕華服的女子靜靜浮現,她揮了揮手,庾獻隨即再次出現在相府之中。
“是我。”
庾獻和露兒打著招呼。
露兒這會兒也沒了一開始的懼意了。
之前小丫頭總覺得庾獻是什么莫名奇妙的邪祟,雖然庾獻表現的無害,但也難免忐忑。
等到后來弄明白這個邪祟,最在意和擔心的竟然是那件事情之后,露兒在好笑之余,對庾獻也沒那么懼怕了。
庾獻一伸手,大咧咧的問道,“給我瞧瞧,她說什么了。”
露兒乖乖的拿出了兩人留言的絹布。
董白顯然對庾獻的神奇思路有些措手不及。
等她想明白庾獻為何會如此后,不禁好氣又好笑。
自認為已經充分掌握了庾獻弱點的董白,這次表現得十分大氣。
除了一再強調身體歸她所有,不許庾獻亂來之外,董白對庾獻的抗婚舉動,給于默認和支持。
對于董白來說,為了家族的興衰,嫁給一個完全不知道的人,顯然讓她有些慌張失措。
庾獻得到董白的認同,不由大為振奮。
如今要面對的局面,終于出現了一絲改觀。
庾獻仔細思索著這個任務開始時的提示,試圖從中尋覓到什么思路。
——“生于富貴之家,就要承擔富貴之家的福禍。你承擔著世人嫉妒的福分,與此同時,命運也被這福分擺布,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