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數日過去,又到了換班的時候。
庾獻有些遺憾。
若是手邊能有一部道經幫著參悟,想必能得到許多啟示。
如今只能在那黑暗世界中慢慢思索了。
這次回到黑暗之中,庾獻沒再把功夫花在智障之盾上,而是默默思索起了老子《道德經》中的只言片語。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天長地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庾獻想著,一邊隨手勾勒,信手涂抹。
庾獻相信,既然《道德經》中出現了木匣上的那句話,那么老子一定是見過這個木匣的。
所以才會把這句至理,寫入《道德經》中。
以老子的智慧,所能參悟到的東西,絕非庾獻這種庸才所能比擬。
庾獻與其絞盡腦汁,還不如從圣人那里找到一些啟迪。
庾獻一邊寫著,一邊結合自己的認知,喃喃自語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個披著一身斑斕華服的少女,忽然出現。
她近乎癡迷的走近庾獻,看著庾獻在空中隨手寫下的文字。
那少女的眼睛越看眼睛越亮。
看到滿意處,竟情不自禁地的眉開眼笑起來。
她的眼睛彎彎,美的不可方物。
庾獻思索了許久,都沒有得出什么頭緒。
他腦海中倒是有了幾個主意,可以一一嘗試,不過現在在別人的法寶之中,庾獻還是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
想的累了,庾獻就地一躺,呼呼大睡。
那一身斑斕的少女,也心滿意足的舒展著腰肢。
她腰肢白皙,沒有半絲多余的脂肪,隨著舒服的伸展,越伸越長,最終現出細長的妖身。
那妖身并不邪惡猙獰,反倒有著幾分神圣的意味。
轉眼間,又到了換班的日子。
庾獻這次打定了主意要快刀斬亂麻,盡快結束這次劇情,好好研究下寶匣的秘密。
他已經規劃了幾個方案,只等這次換班,就勢如猛虎的一通操作。
隨著眼前的光亮漸漸清晰,庾獻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庾獻身子一晃,只覺得靈魂往無限深處猛然一墜!
庾獻嚇得一身冷汗,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
莫非是自己這幾天思考太多,消耗了太多精力?
正在庾獻疑神疑鬼的時候,腹中又傳來一陣空虛絞痛的感覺。
庾獻眼前一黑,又險些暈倒。
庾獻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大腦中一片混亂。
等到好不容易神來,庾獻心中已經全是恐慌。
什么情況這是?!
——還沒看清眼前的處境,竟已經有兩次快要暈厥。
這時,庾獻似乎從極遙遠處聽到了露兒那驚喜的聲音,“是你?!”
我?
庾獻拼命的睜開眼睛,就見露兒的身影在眼前晃動。
庾獻這會兒頭暈眼花,心煩意亂,被露兒晃得幾欲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