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也不意外,這陣法既然是杜門,有這種情況在所難免。
以庾小獻微薄的法力,和那些廉價的材料,對他的影響應該不是很大。
就算方向感上略微有些錯亂,但是以李肅的武力值,殺這些黑衣黑甲士兵簡直如同割草一樣,根本算不得什么。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體內亂竄的五德之氣,只要搞定這些五德之氣,那庾小獻就無計可施了。
想到這里,庾獻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倒心頭沉重無比。
他修道日淺,法力微薄,各種術法的威力,根本還顯不出來。
這種單打獨斗的情況,本身就更適合武人,若是連解封完全版的庾小獻都拿自己沒辦法,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從葫蘆里出去之后,根本就不是李肅的對手。
庾獻心情沉重,一面胡亂的應付著那些黑衣黑甲的士兵,一變開始調理身體里的五行之氣。
李肅本身是武將,沒有搬運五行的法門,體內筋脈皮膜的錘煉也和煉氣士迥然不同。
庾獻憑借李肅的記憶嘗試了許多方法,卻都不能奈何那些像是小魚一樣在五臟中鉆來鉆去的五德之力。
隨著屢次失敗,庾獻越發焦躁。
那附在長槍上的妖魂似乎察覺出了什么,它的目光幽幽的注視著李肅的身體,隨即身子一縱,像是拉出了一條黑色的細線,眨眼間縮小消失在李肅身上。
接著庾獻就感覺到一股野蠻的力量,橫沖直撞進入自己的筋脈。
那股野蠻的力量在筋脈之中瘋狂的奔跑,直接奔向李肅已經開始變得不正常的五臟。
庾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的筋脈仿佛被刀子剖開了一樣,隨著那股野蠻力量的奔走,痛不欲生。
然而那股野蠻瘋狂的力量,卻讓那些五德之力忌憚不已,隨著那股野蠻力量的奔竄,在五臟之中四處避走著。
庾獻這會兒有些明白,一件神兵利器對武將的重大意義了。
李肅的“倒須悟鉤槍”雖然珍貴,但是比起神兵利器還有很大距離。
李肅大槍上的煞氣雖然已經化成妖魂,但是明顯沒有理智,只知道憑借本能作戰。
若是成名的神兵利器,上面有了成熟的妖魂,那李肅就不必這么狼狽了。
那妖魂沒有理智,雖然驅趕的那些五德之力在五臟六腑亂竄,但沒法解決根本問題。
好在庾獻有梳理五德之力的經驗,他一邊試著影響那瘋狂的妖魂,一邊盤算著解決方案。
如今李肅的筋脈被那妖魂禍害的疼痛難忍,首先必須要強壯李肅的筋脈,除了加上一把心頭火,還要滋養肝膽,強化自己的木屬性力量。
庾獻勉強控制住那股野蠻的力量,隨后開始操縱它驅趕那些亂七八糟的五德之力。
庾獻費盡了千辛萬苦,總算是將這些元素之力搬運到了肝臟。
庾獻正準備想著什么法子,讓身子吸收這些五德之力,誰料那股野蠻之力,竟然一個恍惚,驅趕著那些五德之力進入了脾臟。
庾獻這下可有點傻眼了。
怎么可能?
庾小獻布下的這個杜門,竟然連體內力量的搬運都能受到影響?
庾獻想想就有些駭然。
若是等到以后修為高深了,那這個“杜門”豈不是可以讓陷入其中的人,經脈逆轉,走火入魔?
庾獻精神一振,有了這一套打法應該足以困住李肅一段時間了。
庾獻心中舒暢,左右一看,對眼前的陣法卻不以為意。
庾小獻手邊沒什么成用的材料,全是靠著坑騙庾獻才湊到了一點布陣材料。
就算庾獻不主動攻打破陣,這陣法也堅持不久。
至于庾獻體內的那些五德之力,庾獻估摸著“庾小獻”一次放出這么多五德氣息,體內的法力八成已經耗盡了,這些五德之力失去補充,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被化解掉。
希望庾小獻不是太蠢,能夠趁勢逃掉。
反正庾獻是打定主意了,只要能牽制住李肅,自己就趁機溜走。
如今庾獻從功名葫蘆中學到了不少本領,正是找個地方慢慢消化吸收的時候。
別的不說,墨門的那許多兵法還需要解封。
庾獻的道家法力也太過薄弱,急需壯大。
庾獻在董白那一關就試過五德之力,按理說既然當初能用,現在八成也可以繼續使用。
庾獻估摸著,等到把這些東西都學會,不敢說在漢末橫著走,起碼也不至于任人擺布了。
別的不說,光是一個八門金鎖陣就妙用無窮。
這些法門雖然看著簡單,但是等到運用起來,卻都有著極為神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