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抓住這個什么“正印先鋒官”,恐怕朝廷也給不了幾個賞賜。
而若是和這道人合謀,奪取當年黃巾軍埋藏的密寶,那其中的利益之大,無從想象。
甚至退一步來講,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等這道人得了寶藏之后,也會拿五千金來買自己的白銀葫蘆。
五千金就不少了……
李肅心中糾結不已,他試探著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這寶藏到底有多少財物,小道長可知道嗎?”
庾獻搖頭,“這我哪知道?那可是許多州郡,無數世家,幾百年間的積累。不要說財寶了,我聽說光埋藏這些東西的寶庫就不知道有多少。”
李肅聽了心頭大動。
他有些難以啟齒,“那我這葫蘆……”
庾獻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把這葫蘆給我,我給你折價五千金,之后咱們一起去挖掘黃巾軍的寶藏,你覺得如何?”
李肅聞言,將那白銀葫蘆從袖中摸出,納悶的攤在手中。
“這葫蘆……”
有什么好的?
李肅后面句話沒說出來,眼中卻擠出了幾滴淚,改口道,“可是陪伴了我多年啊。”
“雖說這東西拿人的時間太短,派不上多大用場,但用來打斷陣法什么的可好使的很。何況,不管心志如何堅定,只要往這葫蘆里走一遭,出來的都是利欲熏心之人。我用它,著實做成了許多大事。”
庾獻聞言心中暗笑。
這功名葫蘆雖然容易改變人的心性,但也是一件價值極大的傳承之寶。李肅只把試煉當做壞處,那些進入的人,也都一知半解,根本沒有尋找到通關的真諦。
如此一來,一件價值極大的寶物,反倒被當成了只有極少用途的東西。
憑借著收人打斷陣法聽上去是有點作用,但是兵法家布陣,哪會那么容易讓你找到破綻沖到他面前?
李肅這家伙本就是一個掉到錢眼里的家伙,他這虛情假意的模樣,無非是想再訛庾獻一把。
庾獻很上道的看著李肅,“大哥,你這么說,我也于心不忍。你看,不如我把你這段感情折現如何?我再給你五千金,湊夠整數,總共一萬金,你看如何?”
“一萬金?!”李肅大吃一驚。
“當然,得先賒著。”庾獻趕緊強調了一句。
李肅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哪能讓庾獻占了便宜,他斷然否決道,“那不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庾獻故作為難的想了一會兒,提議道,“不然這樣,這件寶貝先記在我名下,等咱們取了寶藏,咱們再交錢兩情。在這之前,東西仍舊在你手中,不過,你就不要再用了,免得有什么毀損,咱們說不清楚。”
庾鮮的本來目的就是阻止李肅再次使用白銀葫蘆。
庾獻有種預感,那器魂女子暗示自己去取狐貍白骨,之后一定還會有別的動作。
無論是什么,庾獻都不能讓白銀葫蘆在這期間出了岔子。
李肅一聽東西還在自己手里,只是不能動用,當即痛快的點了頭。
兩人擊掌為誓,做了約定。
白銀葫蘆自此歸庾獻所有,不過要等到庾獻拿一萬金來換,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肅得了庾獻的許諾,心頭火熱,趕緊催問道,“小道長,你有沒有問過那黃巾將軍,寶藏都在什么地方?”
庾獻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隱約記得他提起過,當年為了賄賂十常侍,曾經讓馬元義帶著大筆錢財去了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