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管亥和李肅還好說點,管亥本來就是妖怪,身體素質極強,李肅也是武人出身,奔走攀緣不在話下。
庾獻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雖然有一母之力,可以在短時間擁有用之不竭的力量,但畢竟這技能不能一直持續,這讓庾獻就很蛋疼了。
艱難行了數日。
庾獻把主意打到了管亥身上。
“管將軍啊。”庾獻很親熱的招呼起了管亥。
或許是庾獻終于讓管亥看到點盼頭了,也或許是管亥已經忘了庾獻那木匣的事情了,管亥對庾獻的態度好了不少。
管亥見庾獻招呼,三兩步從前面的短崖上縱身下來,“怎么了又?”
庾獻輕咳一聲,故意看了前面停下來等著兩人的李肅一眼,“管將軍,平時你也注意著點啊。”
“嗯?”管亥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家伙此言何意。
庾獻低聲說道,“難道你沒發現,那李肅最近看我們的眼神有些奇怪嗎?”
管亥聞言向李肅看去。
李肅正納悶呢,這倆貨不好好趕路,干嘛呢這是?
正想著,突然被管亥看來。
他對這妖怪異類本來就有戒心,何況兩人的陣營還不同,一個是朝廷的虎賁中郎將,一個是反賊的正印先鋒官。
被管亥這一看,李肅立刻不自然的扭過頭去,裝作若無其事的四下打量。
管亥趕緊回頭,和庾獻說道,“這家伙是很不正常。”
庾獻也不知道這貨是怎么判斷的。
他順口說了下去,“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管亥一頭霧水,“為何?”
庾獻把道理掰開了、揉碎了,給管亥娓娓道來,“你看,我現在是黃巾少主是不是?”
管亥想想庾獻終于走上正軌了,既然這家伙道術天資不錯,腦子又靈活,不正是自己要為大賢良師尋找的傳人嗎?
管亥當即一口咬定,“沒錯”
庾獻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你這幾天有沒有發現,我這個黃巾少主……有些狼狽啊。”
“額。”管亥上下打量了庾獻幾眼。
是挺狼狽的。
庾獻推心置腹的說道,“你想啊,就連一個李肅都覺得我這樣有些奇怪。咱們這次要去的是東都洛陽,那里不知道有多少聰明人,怎么會看不出咱們的蹊蹺。到時候咱們倒霉也就罷了,大賢良師留下的傳承就徹底斷絕了。”
管亥撓了撓頭,“那你說該怎么辦呢?”
庾獻嘴角無聲一笑,趕緊換上一臉的樸實。
“管將軍,你是天下豪杰,人人敬仰。妖身更是威風凜凜,煞氣逼人,就算到了中原,也必是人人贊不絕口。”
管亥聽了這話,很是提氣,“那是當然。”
庾獻嘆氣道,“而我呢,只是個剛剛入門的道童。還未來得及修行道法,便出山繼承大賢良師的遺愿。”
“……想必,就連咱們黃巾軍遺留在各地的部署,也會看不起我吧。”
管亥聽了立刻瞪大了眼。
“他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