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想了想,這件事還是要去找李肅打聽打聽。
好不容易熬到入夜,庾獻悄悄的從后門溜出相府。
向著李肅家的方向跑了沒多久,就見遠處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在等著自己。
庾獻慢慢靠近,那人果然便是李肅。
一見庾獻果然來找自己,李肅就有些抓狂,“國師,你現在都這樣了,怎么還敢出來瞎逛?再說,你出來就出來吧,別來找我了好不好?”
庾獻全當沒聽見。
“有事問你。”
李肅真是想爆粗口了,他強忍了半天,才悻悻的說道,“那你說。”
庾獻對李肅說道,“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董卓現在已經把事情往好的方向理解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掉了?”
李肅聞言嗤之以鼻,“你想得美,那之前祭天的事情,你該怎么解釋?”
說著李肅不經意的在庾獻身上一掃。
要是庾獻說自己沒有秘密,那他是第一個不信的。
庾獻也覺得有些蛋疼,他撓了撓頭,感慨道,“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水軍,不然找人帶一波節奏,沒準這事兒就過去了。”
“水軍?”李肅一愣,這事兒和水軍有什么關系?
庾獻隨口解釋道,“此‘水軍’非比‘水軍’……”
等李肅弄明白了庾獻想表達的是什么,不由疑惑的說道,“你說的,莫非是家?”
“家?”庾獻愣神。
“是啊,家。”李肅一邊說著,一邊對李肅科普了一下。
原來在這個時代,家雖是以搜集街談巷語,道聽途說為主,但是卻以另類的方式活躍著。
按照《史記》、《漢志》的記載,西漢的時候,洛陽就有一位叫做虞初的家聲名大噪。
他深受漢武帝的信賴,“乘馬衣黃衣,號黃衣使者。”
地位幾乎比得上,當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繡衣直指使者”。
根據《郊祀志》所說,虞初曾經以搬弄唇舌的能力,做法詛咒匈奴和大宛之間的關系。
——「雒陽虞初等以方祠詛匈奴、大宛。」
庾獻聽了十分震驚,“原來家之前這么有出息。”
“還行吧。”李肅說道,“家活躍于鄉野市井,不入九流之中。雖說在臺面上沒有什么影響力,但是老百姓還是很喜歡的。”
庾獻來了興趣,“那我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們呢?”
李肅回答道,“這里就行。”
“這里?”庾獻吃驚,接著斜了李肅一眼,“該不會是你吧。”
李肅給了庾獻一個白眼,“當然不是。”
李肅指了指兩人躲著的這條巷子,“明日黃昏的時候,你就來這個巷子。當時候,你就能看到家啦。”
庾獻聽了連忙致謝,“又欠你一個人情。”
李肅對庾獻實在是有些膩歪了,他懶散散的應一聲,“咱們之間談什么感情,折現吧。我會記上這一筆。”
庾獻上下打量了李肅一眼。
李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
“怎么?”
庾獻笑的很燦爛,“看來你對我信心十足啊!”
說完,庾獻一拍胸脯,“放心,虧不了你的。”
李肅唉聲嘆氣了一番。
隨后轉身,背對著庾獻擺了擺手,縱身離去。
庾獻目送李肅離開,正打算回董卓的相府。
忽然又一轉念,自言自語道,“我也是傻了,之前光指望斑斕那妖女了,差點忘了貂蟬好像懂得也不少,不如去找她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