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逃了一段時間后,那五色神牛又再次追了上來。五色神牛追趕自己的時候,偏偏不是跑直線,而是繞了一段。
庾獻眼睛微瞇,在地上畫出了洛陽城外的草圖。
隨后庾獻叫醒了呼呼大睡的管亥。
管亥迷迷糊糊的睜眼,接著在庾獻的詢問下,費力的回憶著當初的事情。
庾獻看著地圖,輕聲自語道,“五色神牛當初是停下來,而不是直接繞路。說明我們是進入了某個神秘的區域,它繞路也沒辦法追到我們。所以只能放棄追趕,守在那里。后來忽然又繞路追趕,也就是說,那時候我已經出了那個神秘區域。”
庾獻用短刀在地上畫了一個點,代表五色神牛停步的地方,接著又畫了一個點,代表五色神牛重新開始追殺時的地方。
“這兩線相連,就是那塊神秘的區域長度,只是不知道左右寬度如何。”
庾獻自言自語著,忽然笑了起來。
“不對,既然是追殺,就要走最近的路。五色神牛選擇往東邊走,然后到了東邊再向南。這就說明了,西邊的范圍,比東邊的要大一些。保守的來算,就是這樣一塊。”
庾獻在地上標記了五色神牛從東邊掉頭的位置,隨后將東西兩個方向的區域補齊。
于是在面前的地圖上,一塊南北五里,東西八里的區域就被標注了起來。
庾獻摸著下巴看著那一塊區域,心中納罕,莫非這地下有什么禁制或者兇物。
所以會讓那五色神牛忌憚?
可是怎么會有這么大一片區域。
庾獻接著又想到,若這五色神牛和狐貍白骨真的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只怕這地方的來頭也要追究到久遠之前吧。
庾獻想著,把王立喚了過來,“太史令,你來看看這個。”
王立湊到跟前,見是一副洛陽周邊的草圖,口中說道,“這是洛陽?”
庾獻的草圖畫的還是很精準的,一些標志性的地方,也都做了備注。
庾獻點點頭,指著被自己標記出來的那一塊區域問道。
“太史令,你認識這地方嗎?”
王立奇怪的看了庾獻一眼,口中遲疑道,“這不就是北郊嗎?”
庾獻怒。
老子知道這特么是北郊!
庾獻沉著性子問道,“這地方可有什么典故?以往有沒有什么異事發生?”
王立想了一會兒,面上露出難色,“這……,下官就不清楚了。而且,下官是洛陽人,世代生活在這里,之前也從未聽說過那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庾獻聞言有些失望。
他對自己的判斷堅信無比,王立若是不知道,可能那些事情就真是太久了,早就湮滅在漫長的時間中了。
庾獻正悶頭不樂。
王立卻想到什么一樣,主動提道,“對了,蔡中郎乃是學貫古今的大儒,別人或許不知道,他一定會知道的。”
庾獻聽了神色微動,口中卻道,“蔡邕不是凡俗之輩,被他發現我的身份,反倒會白白招惹一個麻煩。何況,那里的事情是被我意外推測出來的,要是被他察覺出那里有什么異狀,也是不美。”
王立聞言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哦,也對。”
王立正要起身活動一下,庾獻伸手把他拽了回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立,“我看你方才說話,有未盡之意,是怎么回事?”
“額。”王立一頓,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我剛才是想說,蔡邕的女兒蔡琰才華出眾,博聞強記。或許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