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瑛嘖嘖兩聲。
接著眼珠一轉,鼓動道,“你試著催動之前那個克制役鬼的法訣。”
“克制役鬼的法訣?”
庾獻很快醒悟,張琪瑛說的應該是自己身上的周公之血。
他回憶著當初周公之血被役鬼激發時的情景,主動試著催動。
接著庾獻感受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滾燙,一些細微的血管開始破裂。
滲出的血液順著奇特的軌跡蔓延至皮膚,那皮膚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如同點燃了一般,一股光明正大的血光沖天而起。
庾獻強壯的肉身撐著破裂的衣物,周身血氣翻滾,熊熊烈烈!
如同立于血焰之中的神明!
張琪瑛的目光越發明亮,她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看上去很強大。”
庾獻歪頭問道,“這樣可以嗎?”
張琪瑛回過神來。
她皺眉思索了一下問道,“能不能把你的秘法壓制一些,這血焰熱烈滾燙,不像是我巫鬼道中的功法。”
庾獻心中一動,大致猜到了張琪瑛的想法。
他試著減緩對周公之血的催動,那沖天而起的血光,果然緩緩黯淡。
那熊熊烈烈的血焰,最終如同暗淡的熔巖,緊貼著庾獻的身體慢慢流淌。
庾獻感覺了下,發現隨著血焰的萎靡,血液的消耗陡然降低,那種喘不過氣來的壓抑也慢慢消失。
“估計對役鬼的克制也會降低不少吧。”
庾獻有些心安,這樣一來起碼不用那么扎眼了。
真要是拼起命來,憑借瞬間沸騰的血焰,足以讓對手吃個大虧。
張琪瑛打量了一會兒,有些失望,“看著還是不夠邪氣。”
說完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從腰間的荷包翻動起來。
那荷包是個儲存之器,不一會兒,張琪瑛就從里面翻出來幾個小巧的竹簡。
她伸手一攤,“你挑一個。”
庾獻接過一看,正是幾部修煉血系巫術的法訣。
“血神錄”,“化血功”,“拘血咒”,“血丹先天功”……
庾獻正看著,忽然看到一個格格不入的名字。
——“靈秘。”
庾獻隨手拿起來問道,“這本也是血系功法嗎?”
“是吧。”張琪瑛回了一句,“這本功法已經太過久遠,大量內容殘缺不全。不過開頭入門的功法是全的,嚇唬嚇唬人應該沒問題。”
庾獻隨手打開,查看前面的總綱。
這“靈秘”乃是一門奇特的巫術,它以鮮血為引子,可以施加許多奇特的咒術。
比如說抽取對方的力量、和對方建立奇特的聯系,補足自己的命數,甚至可以用此法避劫。
庾獻讀著讀著就覺出了一種熟悉的坑爹氣息。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