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結束后,方士一分為二,成為了道門和儒門。
兩者本出同源,自然沒有那么強烈的對立。
不過儒門和巫鬼道卻是天生的大敵,兩種功法絕對不能兼而修之。
白骨夫人見庾獻松了口氣,不由謔笑道。
“小丫頭幫的好情郎。”
“哎?”張琪瑛被羞的滿臉通紅,做不得聲了。
白骨夫人一雙美目來回在庾獻和張琪瑛身上掃視著,最后拿定了主意似的,開口說道,“也罷。想是那巫顏被情愛沖昏了頭腦,想事情才不細致,險些被這小鬼鉆了空子。這次就讓我為她堵上這個漏洞吧。你且聽來——”
庾獻聽的心頭一慌。
誰知道這個邪類打的什么主意。
他拼命的給張琪瑛打著眼色,寄希望于這個巫門小魔女能夠攪黃此事。
誰料庾獻之前一通胡扯,最終落得作繭自縛。
張琪瑛被白骨夫人一陣調笑,早就弄的小臉通紅,尷尬不已。
這時候,哪還好開口多說什么。
白骨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曼聲說道,“人有七情六欲,百般苦惱。有得逞所欲,樂而忘憂,空虛形骸,不知死之將至。又有諸般求不得,生時哀怨,死時凄惶,念茲在茲無忘。又有橫遭禍患,病魔纏身,水火相侵,中道不遂平生之志……”
庾獻一愣,正有些不解。
張琪瑛卻趕緊給他猛打眼色,示意他用心記下。
庾獻這才明白,這白骨夫人竟是要傳授他巫鬼道法。
這白骨夫人乃是白石鬼王的妻子,這樣鬼王級別的人物傳道,豈是尋常機遇?
就算庾獻不打算投身巫鬼道,但是能夠聽她一番傳授,對巫鬼道的理解也會遠勝常人。
以后若是遇到巫鬼道中的敵人,不知道該省多少力氣。
庾獻趕緊收了法力,恭恭敬敬的一個稽首,坐在白骨夫人身前。
那封明、封亮見狀不敢造次,兩人不敢擅聽,轉身退下。
庾獻聚精會神,聽著白骨夫人講解。
不一會兒功夫,身子就情不自禁的前傾,已經是聽的入迷。
不知過了多久,那白骨夫人漸漸停下講述,庾獻回味許久,才從巫術的理解中緩過神來。
那白骨夫人見庾獻身上隱隱有邪氣升騰,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到庾獻再次稽首拜謝,白骨夫人才淡淡開口道,“我教你的這些東西,抵得上你四處游歷十年,你也不必往別處去了。可以徑自前往前面的白石山里閉關,等你想明白了,就在山中的萬鬼洞中尋找一個最契合你心性的役鬼降服了就是。”
庾獻剛學了滿肚子的知識還未消化,心中哀嘆,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看樣子這白骨夫人不看著自己徹底淪為邪道,是不肯甘心的。
庾獻不死心的說道,“契約役鬼乃是極為重大的事情。若是能得到屬性珍稀的役鬼,想必以后也能夠成為極大的助力。夫人的萬鬼洞固然有不少品類,可若是不能四處尋訪一番,在下終究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