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妺走進去,在空處坐下來,也沒關系杜科特有沒有位置坐,她看向唐國慶:“您最近身體可還好?”
唐國慶道:“都是老毛病了,沒有別的癥狀。”
如今他的臉上滄桑感少了一些,或許是最近事業好轉,讓他心里的郁結消散不少的緣故。
他臉上原先那道猙獰可怖的傷疤因為謝忱寄過來的藥,已經淡化了不少,雖然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但卻不如一開始看起來那么嚇人了。
他也看到了杜科特,但因為當初他臉上有傷纏了繃帶加之傷重陷入昏迷,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見過杜科特的臉,只在后來聽蘇尚說起過,還在遺憾自己沒有當面向對方道聲謝。
因此他也不知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末末,這位是?”
“這是我為您找來檢查身體的醫生。”
唐妺沒有介紹他的身份。
杜科特看著穩坐泰山的唐妺,有些哭笑不得,要不要這么記仇?
他直接在外面一間教室里搬過來一把椅子自顧自坐下去,并且不忘自我介紹:“我是唐妺的朋友,杜科特,也是一名醫生。”
唐國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點點頭,“啊,原來是杜醫生,杜……醫生?”
想到什么,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您說您是杜醫生?”
杜科特直接挑明:“唐叔叔,咱們又見面了。”
唐國慶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比蘇尚還激動。
“杜醫生,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您,聽我內人說是您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您,結果卻連見您一面的機會都沒有,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遺憾吶,沒想到竟然在今天給圓滿了。”
杜科特瞥了一眼唐妺的臭臉,心里頓時也圓滿了,笑著道:“唐叔叔嚴重了,唐小妺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幫她的忙而已。至于什么提要求什么的,他自然是閉口不提。”
唐國慶道:“對您來說只是幫朋友的一個小忙,對我來說確實過命的恩情,不一樣的。沒想到這次又麻煩到了您,我還真是過意不去。”
杜科特察覺到唐妺快要殺人一樣的目光,他心里苦笑一聲,忙道:“叔叔您別這么客氣,我和唐小妺是一輩人,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您這樣叫我,我都不好意思在這里待下去了。”
不知道你女兒正在用眼神凌遲我嗎?!
見他如此上道,唐妺這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去。
“好好,那我就叫你小杜吧。”
他虎著臉看向唐妺,“小杜要來,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還有方才,客人來了不給客人先讓座,反而自己大大咧咧坐下,這像什么樣子!”
唐妺:……
杜科特也訕訕地笑了笑,心里卻在腹譏:您這會兒訓斥的挺來勁兒,方才看著您閨女自己坐下的時候怎么不呵斥?我還得多虧了這份救命之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