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妺抬頭看向女人，就見女人正震驚地看著錢茂，高聲喝道：“錢茂，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然而此刻的錢茂除了能聽到唐妺的話，其余任何人的話他都是聽不到的。
唐妺又問：“你知道你們是怎么從基地出來的嗎？”
“上級不讓我們知道，讓我們喝下安眠藥熟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外面了。”
“不會也是讓你們完成任務后也去找加納博士吧！”
“沒錯。”
“你們有和伽納聯系的方式？”
“我們有伽納博士的私人號碼，是……”
唐妺默默記下號碼，而后才看向湯岑，對方對她點點頭。
唐妺則打了個響指：“好了，當我說‘開始清除記憶’的時候，你會陷入封神狀態，對外界和內部的一切動靜都無知無覺，如同陷入沉睡，感覺不到疼痛。當我說‘記憶清除完畢’后，你會如尋常睡覺一般，到了習慣上的時間后自動蘇醒過來。”
說完她道：“開始清除記憶！”男人頓時再也沒有任何反應，若是不看他平緩起伏的胸膛，會讓人以為他已經了無生息。
清除記憶的儀器已經打開，從最后的記憶開始清除到方才唐妺問出來的那段記憶片段。
為了追求效率，唐妺將力度加大了一倍，縮短一半時間的同時也會帶來更大的痛苦。
然而即便如此，錢茂也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感覺，整個人依舊在安定的沉睡中，仿佛絲毫沒有遭受疼痛的侵擾。
唐妺有些驚訝，“高度封神催眠竟然這么厲害嗎？這個程度他居然都沒有表現出痛苦。”
湯岑若有所思，“或許……和你的那句話有關。”
唐妺先是一愣，而后想起自己方才說了什么，有些不確定：“真的有可能嗎？”
“儀器終歸是儀器，若是有人力的幫助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應用。不過究竟是不是這樣，或許一會兒給她做試驗的時候你可以試一試。”
唐妺想想也是，“若是真的和人力有關的話，那我們的進度又可以翻上一番了。”
錢茂的記憶清除花費了四個小時，輪到女人胖姐的時候，她特意沒有加那句話，在記憶清除儀器工作的時候，她雖然也沒有醒過來，但額頭上卻不停有冷汗落下，面容也異常扭曲，顯然這加倍的力度令即便是深陷催眠無法醒來的她也感到痛苦。
看著胖姐，唐妺微瞇了瞇眼，“看來你說的確實沒錯，人力的配合很重要。”
之后她重新給胖姐下了一道命令，對方的神色才終于平靜了下來。
“如今這個效果很好，我再讓它進度加快一倍，不過這一次想來也是極限了，即便人體感覺不到痛苦但對于有生記憶體來說，突然讓它空去一大段記憶，傷害性也會很大。”
湯岑則問：“那需不需要將其量產？聽你們的話，他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一臺怕是忙不過來。”
唐妺聞言沉默了片刻，“你說的對，不過這些東西不能量產，無論是催眠儀器還是記憶清除儀器都不能量產，等這件事情之后就將它們銷毀。”
湯岑聞言皺眉，“銷毀？這可是我們花了好幾個月的心血才研究出來的東西，就這么摧毀，你舍得？”
唐妺搖頭，“沒什么舍不舍得的，如同那些人擁有那么多不應屬于他們的記憶一樣，這兩臺儀器也不應當存在這世界上。有些東西研究它們時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中，它們就會引起很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