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凝兒!住手!這是你夫君!”
“凝兒,還不住手!之前為父不贊同你和張遂成親,是你非他不嫁!如今既然拜了堂,成了親,又怎可無禮,對他出手?”
“姐姐,你瘋了!那是姐夫,你的男人!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在洞房花燭夜時撒潑!”
冷凝兒的攻擊停了下來。
“別過來!”一聲暴喝,她坐在張遂的身上,驚疑地看著眾人。
凝兒?
為父?
姐姐?
洞房花燭夜?
不對勁!
不對勁!!
還有,這些人,自己壓根不認識!
就這時,冷凝兒的母親徐倩抱著一面銅鏡過來,遞給冷凝兒,怒道:“凝兒,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哪還有平日里半點的樣子!哪怕你再對張遂不滿,你們已經成親,不可更改!撒潑打諢,不是我們冷家人該做的事情!”
冷凝兒接過銅鏡,看著鏡子里的女人,臉色慘白如紙。
這面容!
不是自己的!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明明在御書房批閱文件的!
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為什么出現在這具女人的身體里。
視線從銅鏡里移開,冷凝兒吞了吞口水道:“朕若是說,朕壓根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凝兒,你們相信嗎?”
眾人一個個顯然不相信的神情。
冷凝兒的父親冷鋒沉著臉道:“凝兒,你太讓為父失望了!今天做出如此事情來,現在還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怒摔了下衣袖,冷鋒對徐倩道:“你好好跟她說!”
說完,轉身離開。
其他人見冷凝兒似乎冷靜下來,也都紛紛搖頭離開。
冷凝兒的妹妹冷軒兒走在徐倩身后,一邊指了指徐倩的后腦勺,做了個求饒的動作,一邊搖了搖頭,走出房間。
頓時,房間里就剩下徐倩、冷凝兒和張遂三人。
徐倩見冷凝兒還坐在張遂身上,喝道:“還不起來!”
冷凝兒下意識地回擊道:“放肆!朕——”
她的話剛剛出口,又咽了回去。
徐倩看著冷凝兒,眼眶里有著淚光在轉動。
自己這乖巧的女兒,剛才竟然還頂嘴!
還“放肆”!
徐倩臉上由先前的憤怒變成驚慌道:“凝兒,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你還記得為娘是誰嗎?”
冷凝兒右手捂額,一臉頭疼。
就這時,張遂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了一會兒冷凝兒,才對徐倩道:“岳母,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想我知道凝兒會變成現在這模樣的原因了。你給我點時間,我待會給你解釋。”
徐倩擔憂道:“張遂啊,這凝兒現在不正常,可是她之前怎么對你的,不用我說哈!不管她怎么對你,絕對不是說她不愛你。”
張遂道:“我知道。岳母你放心,凝兒是我妻子,不管她怎么對我,她都是我妻子。”
徐倩這才滿意地離開,帶攏房門。
張遂一邊和冷凝兒拉開距離,一邊看著捂著額頭,茫然地看著房間的冷凝兒道:“說吧,你是誰?你占據了凝兒的身體,那凝兒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