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淡漠的性子更顯得冷漠,雖然韓傀很熟悉這個時代,但是熟悉歸熟悉,骨子里的東西是變不了的。
或許也是那個時候養成的習慣,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想法,習慣了沉默,習慣了用事實說話,習慣了去忽略他人的說法和想法。
“你怎么出來了,我爹說了,你現在這個狀態和部落里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區別,外面都是兇猛的荒獸,如果不想死最好老實呆著。”一個身著虎紋獸皮的十四五歲的少年看到韓傀走出來走上來說道。
那少年雖然才十四五歲,但是已經身高七尺,背著一桿青銅長矛。
“不出部落。”韓傀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便繼續往認定的方向走去。
“真是個怪人。”古雷故作大人的姿態,皺了皺眉頭說道。
“古雷,你戰法練好了嗎?”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古雷的身后響起。
“爹,沒…還沒練好。”古雷轉過身來,面前那人正是他父親,簡易的皮甲,背后一桿一米多長的大弓,手中捏著一把青銅古矛,古銅色的皮膚一臉的剛毅。
這就是古雷的父親古千絕,部落中的三大千夫長之一,怕是已經達到了氣海境大圓滿,只差半步就能進入煉臟。
“沒練好還不去練!”
“現在就去。”古雷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對于這個父親明顯很是畏懼。
古雷的父親望著韓傀走遠的身影,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了幾息便離開了。
藏在石屋后的古雷也學著父親皺了皺眉頭:“嗯,這應該就是大人的樣子。”說著就轉身跑開了。
從這一路上,韓傀碰到了許多部落中的族人,但是和他打招呼的卻沒有多少。韓傀也沒有在意,走到部落的后山,眼前豁然開朗。
入眼是一片蒼茫的大地,巨木叢林比比皆是,山峰連綿不知數百里,蒼茫的霧氣讓這些高聳的山峰隨之若隱若現。
盤腿坐在斷崖上,韓傀望著那遠方的一處勝景,應是在百里之外,那里籠罩著霧氣,看不清其中的虛實,部落的老人都說那里是禁區。
不過卻總能在外圍撿到寶貝,沒有人敢深入其中,因為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
不管氣血多么強盛的人,都沒有走出來,久而久之那里的深處就成為了禁區,這蒼茫的山脈中部落不少,沒有人敢進去。
但是韓傀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那卻是一處禁區,還是非同一般的九龍禁區,九大龍脈死在了那里,可想而知那其中埋葬著的是什么。
當年九龍禁區現世,無數強者蜂擁而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這才摸清楚這九龍禁區中的奧秘,不過依然進不了內部。
當然,那時的韓傀也是那浩蕩大軍中的一人,那時的韓傀已經是鍛骨大圓滿的強者了,一別也是二十余年,再次回來,不是回來看阿公,而是來搶機緣。
沒想到反而得到了血鼓部落被抹除的消息,戰血城下的兵冢也被夷為平地,找了好幾年,韓傀依然沒有找到阿公的尸骨。
緩緩的站起身來,望著矩龍山脈外那霧氣縈繞的禁區,韓傀一雙眼睛閃爍著,抬頭望了望天空,“還得等一段時間嗎?”
“轟轟~!”陣陣的雷音從那禁區中傳來,韓傀望著這廣袤無垠的蒼茫大地,站在這處斷崖上,背著雙手,一雙漆黑的眸子毫無波瀾的平靜。
“九龍禁區。”呢喃了一聲,韓傀不由得想起了那其中銘刻的不朽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