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擔心鬣狗尸體引來其他食肉動物外,還有一個不得不遷徙的原因,那就是馬賽人身上的水袋見底了。
經過此番戰斗后,眾人消耗了一波體能和汗水,馬賽人直接將留作第二天早上的最后一點飲用水提前喝了個精光。
這也是不得不連夜趕路的原因。
還是之前的隊形。
兩名紅披風頭領一人前方領路,一人后方押尾,眾人利用樹枝制作了幾個簡易的火把,一路上大聲呼喝,用來恐嚇沿途碰見的食肉動物。
在連續霸凌了附近的獅群和鬣狗群后,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上來捋一捋馬賽人的虎須。
這一路上走的還算安靜。
走了大約幾里路后,眾人來到一條小河邊。
四周的空氣明顯變得濕潤起來。
夜色中時不時還能看見落單的野牛和斑馬前來河邊喝水,而看似平靜的河流中,也時不時發出一聲巨響,意味著河水下面并沒有那么平靜。
“掛拉呱啦!”
白眉和傷疤在附近查看了一下,選了個距離河邊40多米遠的沙灘駐扎。
這一次,他們直接派了2名馬賽人守夜,可見心中的警惕性有多大。
傷疤因為之前守夜過一次,這次換做白眉和小辮子來守夜。
二人一左一右,白眉立在靠近草原的這邊,而小辮子則獨自坐在靠近河流的這邊,眾人依舊在沙灘上升起一攤篝火。
這次連寒暄的精力都沒有了,眾人顯然是累壞了,直接倒頭就睡。
陳飛繼續裹著身子盤坐在沙灘邊,仰頭望了望繁星點點的夜空,總覺得這邊的星星特別亮,天空異常的低。
四周越來越安靜,偶爾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斑馬的響鼻聲,以及石頭落在河流中的噗通聲。
陳飛不知為何,心中越來越擔心。
草原的晝夜溫差很大,白天最高時約有40多度,而夜晚時直接降到了10來度。
陳飛順著手臂一摸,自己的汗毛已根根豎了起來。
“不好!”
陳飛搖了搖頭,將腦中的睡意驅趕走,扭頭看了看草原方向,白眉的身影隱隱約約能看見,隨后朝小辮子的方向看了看,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好了,小辮子不見了。”
陳飛用聲音發出示警。
不遠處的白眉率先奔了過來,緊跟著傷疤也從地上一躍而起。
這兩人不愧是通過成人禮的領頭人,警覺性比一般馬賽人更強。
陳飛伸手向小辮子的方向一指,嘴中繼續示警道:“他人不見了。”
陳飛之前盤坐在篝火邊假寐,但心中的警覺性一直未曾落下,時不時就朝四周望一眼,所以才第一時間發現了小辮子的失蹤。
之前每一次望過去,都能看到小辮子坐在靠著河流的方向,身子雖然有些歪斜,但時不時還能扭動一下。
而此時,小辮子所處的地方直接空空一片。
傷疤直接原地呼喊起來,剛剛入睡不足一小時的其他人紛紛揉著雙眼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眾人很快制作了幾個火把,提著長矛和牛皮盾,開始沿著河流方向尋找起來。
地上的痕跡很明顯,柔然的沙土被碾壓成一坨,直接延伸到河流邊的一攤水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