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的二夫人,還等著嫡小姐香消玉殞的消息呢,到時候她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那個躺在床上只剩下半條命的夫人,那女人還不得一口氣上不來一命嗚呼?
這個正房夫人的位置,她可是盼了好久了,長子長女都是她生的,可惜前面加了一個庶字,庶長子,庶長女,聽著就膈應人,她的兒女,就應該是嫡長子嫡長女才對,若不是當年她家中家道中落,她才應該是老爺的正妻,這么多年了,如今夫人的娘家也敗落了,夫人的位置,該換人了。
就在二夫人做夢能被扶正的時候,二門回事處的婢女冬梅慌慌張張的爬了進來,一臉的驚恐。
“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二夫人身邊的婆子,氣得頓時一巴掌給婢女給抽了過去,罵道:“你才不好了,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縫起來。”
婢女冬梅本來就被嚇壞了,現在又被抽了一巴掌,差點就哭出來了,但是她知道,要是她敢哭,這劉媽媽肯定更要抽她了。
二夫人看著劉媽媽已經把人給教訓了一頓,才揮了揮手,派頭十足的說到:“大管事還沒有告訴你們,我朝露院的規矩嗎?”
冬梅捂著臉,臉上一副受教了的神情,但心里卻在腹誹:什么規矩,這院子有過規矩么,還不是仗著夫人好說話,又生了大哥兒和大姐兒,一個姨娘,非要讓人稱呼二夫人,現在更是因為夫人生病不管事了,就裝起了正房夫人的派頭,嫌棄我沒有規矩了,以前不知道是誰說的,喜歡我天真爛漫的呢,
不管心里怎么想,冬梅立馬端正了身子,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壓著恐懼說到:“奴婢回二夫人的話,官府來人了,把小舅爺給抓走了。”
二夫人看著冬梅行禮,本來還挺享受的,現在聽到冬梅的話,手里拿著的團扇,‘咚’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然后,冬梅就眼睜睜的看著二夫人的臉猙獰了起來,然后推開了劉媽媽,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右臉上,嘴里罵道:“賤丫頭,舅爺出事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慢悠悠的說,你安的什么心腸,作死的賤東西,回頭就賣了你。”
柴府的小舅爺,不是正房夫人的兄弟,而是二夫人的兄弟,仗著自家姐姐受寵,府里的幾個年紀最大的公子小姐,都是他姐姐所出,在柴府地位不低,
劉媽媽又狠狠的踹了一腳還傻站著的冬梅,厲聲罵道:“還不快把事情給說一遍,你是要急死二夫人嗎?”
冬梅眼里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卻不敢哭,連忙說到:“說是有人報官,說小舅爺故意傳播什么疫病。”
二夫人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