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俞月去醫院看病,雖然她是第一次來這家醫院,但是顯得有些熟門熟路。因為她知道雖然每個醫院內的布局不一樣,但是看病的流程還是一樣的。
當時掛號的時候,俞月根本沒有去研究那個醫生比較好,只是看了哪個醫生明天有號,最后發現只有一個叫陳宇的醫生明天有一個號,所以趕緊就下手搶了號。在她見到陳醫生之后,發現是個年長的男醫生,心里剛在想這個陳醫生應該挺有經驗,自己運氣還不錯。
不過,陳醫生見到她啥也沒有問,啥也沒有說,直接讓助理帶她去做了兩個量表的測試。看到她的測試結果之后,陳醫生才向她詢問了最近的一些情況,并很快就下了診斷書。
“你這個其實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中度的抑郁癥。”年長的陳醫生說話很慢,但是聽起來值得信賴,“這個就像感冒一樣常見,沒什么大問題,你不要擔心。而且治療方式也有很多,可以進行心理輔導,也可以吃藥,看你怎么選擇。”
俞月以前做過心理輔導,她覺得沒多大效果,而且時間又很漫長,她毫不猶豫的說道:“陳醫生,直接給我開藥吧。”
陳醫生點了點頭,給了她處方,然后俞月拿著處方去藥房領了藥,又回去聽醫生細細的囑咐,并讓她一個月后再來復診。
俞月覺得這個陳宇醫生年紀比較大,有經驗又特別耐心負責,所以回家后,她很放心的按照醫囑,每天按時吃藥,可是沒吃兩天,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抑郁癥的藥物都是有安定的功效,所以每天俞月吃了藥之后就會很困,然后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但是每天睡覺的時候,她都能聽見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出現在她房間里,而且她根本聽不懂這男聲在說什么。
就這樣過了十來日,有一日晚上,俞月實在忍不住,掙扎的睜開了雙眼,定眼一看,居然看見了自己曾經在博物館見過的外國小男孩,俞月嚇了一跳,趕緊坐了起來。她發現這男孩正坐在書桌前,拿著那本丹麥文詩集在小聲的讀著,雖然聽不懂讀的什么,但是卻讓她覺得煞是好聽。
俞月倒是忘記了怕,禁不住問他:“孩子,這本詩集寫的什么啊?”男孩轉過頭,對她笑了笑,那漂亮的藍眼睛好像閃著星星一般的吸引人,然后他開口說話了一串話。俞月這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忘記他是不會說中文,真是健忘啊。
但是她反應過來,她看見自己屋子的門窗都是關著的,這個男孩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上有點熱乎乎的感覺,還沒有來得及低頭查看,就聽見一陣悠揚的電話鈴聲,然后她就一直找手機,找了半天沒有到,忽然就醒了。
醒來后,俞月發現枕邊的手機一直在響,看著曾靜的來電提示,自嘲的笑道:“原來自己其實在做夢。”
“你到底什么時候過來嘛,我老公又出差了,一個人好無聊呀,你趕緊過來陪我嘛,一個人待在C市做什么嘛,”電話一接通,曾靜的聲音又像是放鞭炮的響個不停,不等俞月解釋,電話里面又說道:“你是不是回老家了,要是回老家的話,你什么回來呀,我等你呀!”
俞月笑了笑,心想還是閨蜜最了解自己,“還沒有回去呢,天太熱了,再緩幾天。”
“恩恩,不管怎么樣好好照顧自己,我估計過幾天要去我爸媽家,你要是來的話,直接去我爸媽家玩,”
俞月有些羨慕曾靜,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爸爸媽媽可以陪伴,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