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涼風颯颯,沿途的景色怡人,坐在火車上原本可以好好觀賞一番,可是現在俞月卻是尷尬的白了臉。
那農村大姐更是拉長了臉,但是又不清楚兩人的關系,只得訕訕的說道:“現在的孩子真的是。。。”
俞月手里拿著花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氣的笑了起來,“呵呵,俞非鴻你什么意思嘛!”
俞非鴻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媽,嫌棄似的又往車窗的位置挪了挪,像個小大人般說道:“你不是教我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嗎?你怎么自己忘了。”
俞月忽然想起剛才俞非鴻給她的警告,她把花生捏在手里,假裝笑著說道:“嗯嗯,這次是我錯了,下不為例。”
那位大姐驚訝的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俞月點了點頭,“對不起,這位是我弟弟,總是調皮搗蛋的,我也教的頭疼,這次我要以身作則了,謝謝大姐的好意了。”她不動聲色的把花生又放回桌上了。
“沒事,沒事,小孩子都這樣。”那位大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教育孩子的日常,只有那個小女孩偷偷看見俞非鴻不屑的扭頭望著窗外,嘴上小聲的嘀咕著,“誰是你弟弟,長的那么丑。”
幸好下一站俞月他們就下了,免去了四人面對面坐著的尷尬路程。
從火車下來,俞月領著俞非鴻又坐了半小時的大巴車就回到自己從小長大的村落。
俞月出生的這個村子叫秀應,坐落在連綿不斷的兩條山脈中間,一條小溪把村子隔成兩個時間,大部分村民住在小溪的右邊平地,也有少數人把房子修在左邊的山坡上,就像俞月的家一樣。
當他們走到俞月家門口的時候,星星都跑了出來,圓圓的月亮掛在天邊。
“餓了嗎?”俞月熟練的把門打開,看著俞非鴻在她身邊靜靜的等著開門,有些心疼他那么小一天就走了幾百公里的路程,關鍵還一粒米未盡。
俞非鴻努力的抬起頭看了看她一眼,眼睛有些睜不開了:“不餓,我就是困。”
俞月知道他有很多秘密,既然他不說,她也就不問了。
進了屋子,她在向陽的位置給他收拾了一間屋子,俞非鴻也沒有多語,見到了床倒下便睡著了。
俞月看見他睡著的樣子,還是像個孩子一般,拉著窗簾,給他蓋上薄被,再輕手輕腳的離開。
俞月雖然也有些疲倦,但是現在也不敢休息,她把家里里里外外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異樣,又把門鎖都鎖好,最后又收拾了一番,直到東方的天空開始微微的發白,才放心去床上瞇了一會兒。
到俞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餓醒了。
但是這屋子不常住人,廚房里面就只有一點干面條,她走到俞非鴻的房間敲了敲,屋內沒有人回應。
俞月有點擔心,怕這孩子又失蹤,打開門一看,原來他還趴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