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月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生下來就有無所不能的人,也不相信有人生下來就有一顆強大心臟。
要成一個優秀的人比成為一個內心強大的人更容易。
但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一定是在挫折中成長的,她特別相信一句話,就是“從沒有一個人在半夜失聲痛苦的不足以談論人生。”
俞月自己就有很深的體會,遭遇困難再克服過去,真是很鍛煉人的心智,她有時候覺得面對俞非鴻這樣的怪小孩,她還能坦然面對,應該也和自己的經歷有關系。
但是,當她第一次聽到俞非鴻談論他的事情時,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后來俞月覺得當時俞非鴻可能是受到雜醬面的引誘。
那天晚上他就坐在餐桌的凳子看著眼前面條,然后慢慢的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些話我沒有跟別人提起過,因為但凡能找到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誰,他們從來不會問我的年齡。”俞非鴻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又抬頭看了一眼俞月,說道:“我覺得你很特別,你跟別人不一樣,所以我才跟你說這些。”
俞月點了點頭,幫他倒了一杯水,“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謝謝,”俞非鴻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我知道我很早就在這里,但是是那里,我不太清楚,就知道周圍很冷,而當時我是昏睡著的,應該是有人發現了我,把我帶到很多地方。”
俞月聽著覺得他說的話很難理解,于是鼓勵他多說一些,“你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你去的地方又是什么樣的?”
“不知道,”俞非鴻搖了搖頭,“在我出生后,我才能看見外面世界。”
“什么?”俞月聽了嚇了一跳,“你能記住你出生前的事情?”
俞非鴻想了想說道:“我當時住在一個很狹窄的屋子里面,我只能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當時看不見他們的樣子。”
俞月聽了覺得這個事情有點玄乎,她好像之前看過一篇論文,好像是關于有些人能保留在母胎時候的記憶的討論,也許俞非鴻就是這樣,她接著問道:“那你在什么地方出生的?你父母又是誰?”
俞非鴻聽到這個問題有點為難,他皺起眉頭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是又好像知道。”
俞月又聽不明白了,“那是不是你記不起來了?”
俞非鴻搖了搖頭,又偷偷看了一眼雜醬面,“我記得,但是應該不是在這個地方。”
俞月突然覺得有一道非常深的鴻溝擺在兩人面前,導致他們的溝通出現了問題。
“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俞月也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后說道:“你說很早就來到這個世界了,那到底是多久?”
俞非鴻見俞月喝水的樣子很特別,他也有樣學樣的把自己的那杯水喝光了,然后說道:“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很多年前這里地震的時候,我來過這里。”
俞月見他無所謂的樣子,倒是不覺得他在說謊,“那當時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