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為不便與外人說道,還是事情復雜,三言兩語無法一言道盡。
五葉安排了曾靜和俞月吃了齋飯后,一度引著曾靜去廟里四處閑逛,而五葉則帶著俞月在禪房聊天。
俞月發現雖然整個白云寺的感覺很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五葉的禪房雖然沒有什么擺設,但是從外到內透著一種莫名的古樸氣質,跟外面新修的大殿完全不同,而且一進去就讓人覺得心情平靜。
“女施主,是本地人吧?”看了為了早點找到一塵,五葉也不再掩飾,心急的問道:“你什么時候見過一塵,又發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都告訴我的?”
“是的,我是秀應村的,”說完俞月覺得此事不簡單,于是反問道:“一塵只是一個和尚,為什么會失蹤?他老是去山里是做什么?”
五葉皺了皺眉頭,將手里的念珠放下,接著便說:“這個事情也是女施主來問,若是旁人我是不說的,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若是說了,那么就請施主你聽了就忘了,別往心里去。”
俞月見他似有難言之隱,便擺了擺手說:“要是五葉師父不方便說的話,不說也罷。”
五葉沒有直接回應,他起身把茶水倒好,送到俞月的面前,“剛才失禮了,請用茶。”
“謝謝。”俞月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自己帶到礦泉水,覺得不喝好像有些不禮貌,便端起來抿了一小口。
“女施主也涉及其中,所以就沒有什么不方便的。”五葉見她喝了茶,便坐下緩緩道出緣由。
“一塵是震后的孤兒,地震的時候,他也只是七八歲的樣子。當時他受了驚嚇,便跑到廟里來躲避。后來政府的人來接他去福利院,但是他不想離開,自己每日跟著一度去做功課,看他很堅持的樣子,貧僧也就讓在他這里住下了。”
五葉指了指窗外的地方,“那里就是他的禪房,以前他跟一度住一起,后來重修了寺廟,房間也多了,他就自己住了。”
“那一塵也是本地人?”
五葉點了點頭,“他是兩江村的人,父母都在地震后失蹤了。”
“原來這樣,”俞月心里開始有點同情他了,畢竟她自己也是震后孤兒,“那他去山里做什么?”
“哎,阿彌陀佛!”五葉嘆了口氣,“這孩子總是說自己的父母沒有死,他一得空就跑到山里去尋找。”
“沒死?”俞月想起了俞非鴻找的那條山路,便問道:“他父母是不是跟后山因為地震裂開的地洞有關系?”
五葉認真看了看俞月一眼,瞪著眼睛問道:“女施主怎么會這樣想?”
俞月解釋道:“你說一塵認為他父母沒有死,而是失蹤了,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他父母就掉到那個地洞,所以他一直想去那個地洞?”
“女施主真是聰明過人!”五葉不動聲色的將俞月面前的茶水填滿,“你猜的沒錯,確實如此。”
俞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越發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如今一塵失蹤了,而俞非鴻也在找這個地洞,那么就意味著俞非鴻也有危險,這越想越著急,心口像是燒了一把火,她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大師,你們去山里也沒有找到一塵嗎?他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在山里?”
“一度出去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五葉搖了搖頭,將念珠緊緊的抓在手里,“一塵從小也沒有離開過本地。哎,他心中執念很重,這讓他一門心思的想去找自己父母,而不管其他的事情。”
俞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直覺上她認為一塵的事情應該和俞非鴻有關,但是具體是什么情況,她需要回家問過他才知曉。
看著五葉著急的樣子,俞月安慰道:“既然在一塵師父失蹤之前,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那么我一定盡力幫你們尋找他。”
五葉站起來彎身后,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真是有勞女施主了,還未問施主大名,若是找到一塵,讓他今后念經誦佛保佑施主一身平安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