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跟無晦“一尸兩命”不一樣啊。
她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祈善的手。
一個大膽又荒謬的想法浮現腦海。
難道
沈棠張口便問“可以切斷嗎”
祈善愕然“什么”
“我的意思是可以斷掉它嗎”
“我不需要你替我分擔傷勢”沈棠想想自己穿越后受的那些傷,頓時腦仁兒開始發疼,好家伙,祈善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這話擱在當下或許有些雙標,但是元良,我的命不比你貴重,更不需要你來替”
沈棠說這話的時候動了真火。
連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得了好處的是她,性命無憂穿著一件復活甲的人是她,她憤怒個什么勁兒但她就是憤怒
祈善和褚曜之前的隱瞞、拱火,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是樂見其成。
對,她樂見其成
哪怕沈棠不止一次催眠自己,她的人設是宅女,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見了血不該那么興奮,干架也不該這么利索,更不該提劍就上,但身體反應不會騙人。
什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即使沒有祈善和褚曜,她沈棠也不會郁郁居于人下,她的頭頂只能有天、不能有人
所以,她不會生氣。
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你該告訴我不該瞞我不該這么做”反應出乎意料得大,“祈元良,斷開它”
祈善卻道“不行、不能,也做不到。”
沈棠被氣得跳腳。
“善無法完全控制文士之道。”
沈棠差點兒熄火。
這理由
還真怪不了祈元良。
祈善又淡淡道了句“而且,這也沒什么不好的,能受傷意味著信任始終都在。為信任之人,這點代價很多幼梨,信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它現在就在我手掌心。”
他攤開被包裹嚴實的手掌心。
語氣平靜又帶著力量。
“它就在這里。”
沈棠“”
自從知道祈善的文士之道是“弒主”,她就懷疑祈善很渴望被“信任”,但沒想到會如此激進固執。她承認,自己踢到鐵板了,撼動不了祈善的邏輯,甚至覺得有點兒道理。
心累
“你怎么才能控制文士之道”
沈棠還是不死心。
背負褚無晦一條人命就夠了,再加一個加強版s的祈元良好家伙,她要有個三長兩短,直接一尸三命啊沈棠感覺遭不住。
祈善道“這并不容易。”
“你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完全掌控它。你也相信我,關了它,你想打開的時候就打開,我可以原地表演一個自己捅自己”
沈棠恨不得手指朝天發誓,此時的口吻像極了不負責任的渣男哄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祈涉世未深小姑娘善“”
眼神明明白白寫著此事很有難度。
沈棠以手扶額。
這會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但她沒想到的是,還有更讓人頭大的事情等著自己,因為這塊僻靜地方出現一個絕對不該出現的人。沈棠一伸手將祈善攔在身后。
“公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