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沒有聽過類似的例子。
不然也輪不到讓公西仇戳破窗戶紙。
沈棠摸著下巴,忍不住陰謀論了一把“元良啊,你說有沒可能是谷仁搞的”
祈善道“不無可能。”
與此同時,聯盟軍營帳。
“啊欠”
衣不解帶守著病榻的谷仁打了個噴嚏。
生怕驚醒好不容易睡下的少沖,打到一半硬生生用手捂住憋了回去,憋得眼眶泛紅。
這時候,正好六弟端著藥走進來。
“大哥”
谷仁揉了揉鼻子“沒事沒事,許是你嫂子念叨了,藥煎熬好了放一邊涼一涼”
六弟給少沖把脈細查。
脈象倒是逐漸穩定下來,不似白日那么混亂可怕,看情況再過一日就能完全好了。
他道“大哥,這里這我守著吧。”
谷仁擺擺手拒絕“親自盯著安心點。”
大概是一手養大少沖,在他身上傾注太多關注和耐心,谷仁對這個義弟相當偏疼,一些事情從不假他人之手。六弟道“來的路上碰見十三弟,瞧他神情,還在自責呢。”
“清之自責什么真該自責,也該是我這個大哥”谷仁的心情是復雜的,他心疼少沖這個弟弟,但如今又離不開這份戰力。
倘若能徹底醫好就好了
二人心情各異。
又忙碌了一陣,外邊有士兵回稟。
谷仁不解“沈郎主深夜上門作甚”
六弟搖頭“不知。”
谷仁起身整儀容“且去看看,六弟,你先看著十三,有什么情況派人來尋我。”
六弟道“大哥放心好了。”
過去的路上,谷仁猜測好幾種沈棠上門的可能,唯獨沒猜到人家是奔著自家義弟來的。
不止如此,人家還拋出好大一顆雷
“等、等等你說什么蠱”
谷仁差點兒驚得坐不穩身子。
臉上寫滿了“沈郎主你可別驢我”。
沈棠暗暗觀察谷仁情緒,心下懊悔沒將顧池帶來有顧池在,還愁看不穿谷仁此人
谷仁穩了穩心神,試圖讓空蕩蕩的腦子找回幾分理智,過了半晌才調整好破防的心態。
他緊張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問道“沈郎主,此事有幾分把握”
沈棠道“九分吧。”
谷仁神色陡然凌厲,咄咄逼人道“沈郎主又是從何得知你可知此事有多嚴重”
祈善道“在下說的。”
谷仁“從何聽說”
祈善眼睛不眨地撒謊,淡定道“祈某游歷西北諸國,什么東西沒見過”
谷仁繼續追問“緣何先前不說”
祈善道“祈某與少沖小將軍接觸不多,也就今日少沖小將軍與公西仇斗將,武氣失控,這才看出幾分端倪,但又不是很確定,遲疑再三這才一拖再拖,拖到現在”
谷仁起身在營帳來回踱步。
神色掙扎,看來是在天人交戰。
沈棠開口問道“谷公是不信嗎”
谷仁擺擺手,臉上也帶了幾分頹廢。
“并非是不信,只是一時難以接受沈郎主,十三是谷某一手帶大的孩子你可知道,谷某礙于禮儀規矩,膝下幾個親生子女都不能過于親近對于十三,就不用那么多約束,我既是十三的義兄,也是他半個父親你現在告訴我,他的瘋癥并非娘胎帶出來的病癥,而是幼年遭人毒手”
強大的武力是用壽元、精力換來的。
少沖每戰一場,耗損的是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