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鄭喬也有些忌憚,但也只是忌憚,只要彘王沒得到國璽,他便無所畏懼。
所以
那枚突然現身的國璽落入誰手、
被藏匿在何處
為安心,他決定見一見所謂聯盟軍的烏合之眾。倘若這些人有能威脅自己的,順手宰了領頭的便是吳賢,其次谷仁。
再之后的,鄭喬沒心思關注。
掃一圈,并未從他們身上發現可疑氣息,鄭喬心下有些失落,仍打起精神。
按照軍功該賞就賞。
吳賢居首功,谷仁次之,其余人再次之,雖無眾人期待的“裂土封王”,但各個加官進爵,賞賜豐厚,也不算白來一趟。有人心下納悶,如此好說話,這還是鄭喬嗎
這時,谷仁出列保舉沈棠出任河尹郡守說是郡,但由于西北大陸小國林立,每個國家瓜分下來,整體面積都不大。
只是名字分得細,名頭聽著很唬人。
河尹真就是個小地方。
除了谷仁,另有幾人也出列推薦。唯獨吳賢沒動,不僅沒動,還瞪大一雙眼睛,一副被人當場背刺的震驚臉,內心充斥著對谷仁的“親切問候”,完全鬧不懂他要干啥
河尹是自己免費“租借”給沈棠的。
谷仁保舉沈棠當河尹郡守
那自己借個屁
奈何鄭喬就在上頭,自己便是有一肚子的問候也只能憋著,憋得臉色難看。
鄭喬微微蹙眉“沈棠此人沒來”
關于沈棠,探子一早傳回消息。
谷san據說此人能與十五等少上造的公西仇戰幾百回合,又是個爛好人,自己還窮得叮當響,收留一千八百多流民。又跟吳賢這里借了一千人,慢騰騰往河尹去了。
鄭喬收到消息,以為情報有誤。
沈棠如何與十五等少上造打個有來有回之后得知公西仇與沈棠有私交,戰場交流頻繁,怕不是打了假賽。再加上公西仇這人的姓氏,也的確可能放水坑彘王。
鄭喬就懂了。
沈棠是有能力,但并無外界盛傳那么恐怖,再加上是個爛好心的老好人,一千八百多老弱婦孺拖后腿,鄭喬并未生出多少戒備。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谷仁的回答也跟他所想差不多沈棠不來的原因純粹是帶著一千八百多百姓不好走,這些人速度跟不上大軍疾行,又想趕上來年春耕,思來想去便先去河尹了。
鄭喬瞥一眼吳賢難看的臉色。
允了
聯盟軍雖是他眼中的烏合之眾,但螻蟻聚在一起多了,咬人也會疼,倒不如讓他們生了齟齬,彼此離心。只看吳賢失控的表情管理,也知道這事兒他應該不知道。
呵呵
鄭喬贊了幾句,命人設宴。
宴安卻對沈棠的缺席格外介意。
“此人恐是大患。”
鄭喬嗤笑“大患因為沒來”
宴安蹙眉道“若是其他情況,來不來無妨,但孝城有國璽現世又莫名消失,再借故不來,那便可疑了。此子收留一千八百余老弱婦孺,是為仁慈,還是為別的”
也可能是用這些流民當借口。
鄭喬俊俏陰柔的臉上浮現些許譏嘲“師兄之意,這個十二歲的少年拿到了國璽”
宴安道“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