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僅要應對幾個武膽武者和文心文士,還得分心盡可能保住她帶來的人,以免出現大范圍傷亡,這就得不償失了。但現在有祈善和共叔武,自己全無后顧之憂。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她可以放開手腳浪。
周家家主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現場,氣得面皮直顫想他們家在河尹也算是有頭有臉,又暗中與附近土匪打交道。莫說攻他族地,便是綁架他族人都要掂量掂量。
“何方宵小滾出來”
沈棠懶得嗶嗶。
提劍就殺出去
眨眼沖入敵人群中,或踢飛或刺殺,將周家家丁結成的隊伍打亂,令其首尾不能兼顧,又殺至六等官大夫的面前。一劍刺向對方心口卻被涌出的武氣阻撓了一下。
最后只劃破對方的衣襟。
即便是這樣也足夠對方駭然后怕。
這畢竟是周家主戰場,屋子也不是沈棠的,破壞起來完全不心疼唔,遲早要推倒重新建設,變相利用周家這些人手幫她拆遷。一方畏手畏腳,一方有恃無恐。
雙方整體實力懸殊,勝利天平毫無懸念地倒向沈棠,僅僅兩刻鐘便拿下周家。
當然,免不了有那么些漏網之魚。
祈善“周家家主在人護送下逃了。”
共叔武道“我去追”
周家家主逃了還得了
這番行動成果直接打對折。
沈棠出言阻攔共叔武“不用了,我們抓緊時間趕場,這些漏網之魚交給季壽去做吧,也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不然怪無聊的。”
若真讓人跑了也無妨,周家大部分人都落入她手,沒了人手、資產,僅憑家主一人還想東山再起對她產生威脅他有這個底蘊嗎若是有,也不會在河尹逞英雄了。
與此同時
康時吹著夜風打了個噴嚏。
他收到祈善中途傳來的青鳥便知道行動已經開始,立刻著手讓浮姑城四扇城門全部關閉,城內戒嚴,讓分派到城墻各處盯梢的人手盯緊,任何活物都不得出去。
“不知道能捉到幾只鱉。”
這可是主公在浮姑城初戰。
勝利越徹底,越能站穩腳跟,以后發展才能少受約束,饒是見慣大風浪的康時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鄭重對待,來來回回檢查,生怕哪里還有遺漏,讓“鱉”鉆空跑了
倘若如此
那必是康時人生之恥
沈棠一行人突擊了幾家,漏網之魚還真不少畢竟,不是所有族人都住在族地,一到晚上就回去睡覺覺的,再加上打斗之中場面混亂,也會有人渾水摸魚溜走。
這些漏網之魚得知是新來的河尹郡守下的毒手,憤恨不已,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恨不得將沈棠抓來千刀萬剮。其中甚至還有不少人不知道河尹郡又來了新郡守。
獲知是郡守下手,還驚了一下。
“他不是半夜跌落池塘溺斃了”
“那是上上一個”
“如今該怎么辦”他慌得六神無主。
他們準備投靠交情好的家族,結果剛摸過去就被無形的文氣屏障阻攔,他們便知道這家也遭了難了為了不暴露行蹤被發現只能繼續逃,走投無路準備逃離浮姑城
不過,逃跑哪里是那么簡單的
剛靠近城墻就被暗中盯梢的發現蹤跡。
“城墻怎么關了”
要知道因為浮姑城治所太窮,看守城門的都是頭發花白、老眼昏花的老卒,全是沒地可種,為了不餓死,為了點兒極其微薄的食物才來干這活兒。他們年老體弱,開關城門也要力氣,城門守衛基本有等于無,城門基本不會下鑰。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總有幾家弟子出去玩耍,玩到深更半夜才歸來,誰敢將他們阻攔城外先前就有老卒關城門,結果第二日被幾個紈绔子弟找人當場打死。
久而久之,城門就不關了。
今日不僅城門關了,還升起了久違的城防屏障要知道這個屏障非郡守印綬不能開啟,屬于戰爭時期才能短時間開啟的防御。
這位新郡守,明顯是有備而來
腦中浮現這樣的念頭,各處的漏網之魚面色鐵青,但又不得不嘗試突圍出去。
若被堵在城內,遲早要被抓。
雖不知沈棠對他們的態度,是單純威懾性的抓,還是下了死手的殺,他們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