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多買點兒面粉,多加點水,將蛋糕做大了通俗解釋呢,就是增加高官厚祿的席位。望潮,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有些問題嗎為什么只有十個重臣”
“不能擴招嗎”
“我搞出一百個”
“啊,這不行,機關人員過于臃腫也很麻煩,那就擴招至五十個。”
沈棠降低了擴招的規模。
“擴招的不找同窗、同鄉、姻親連襟,即便招也不能放在一個部門。再不行,搞一個ki績效考核,能者居之績效高的上去,低的下來。再者,制衡的精髓在于幾方平衡,為什么非得打壓冒出頭的派系我不能扶持兩個弱一點的派系嗎反正他們仨能平衡就行一昧打壓制衡長久來看不長遠的,內斗虛耗,反而容易讓外界有可乘之機。”
帳下三派人,分別綜合評分30、30、40分,結果為了搞制衡,將40分削到30分,總分從一百降低到九十。要是之后還不平衡,分數就繼續往下削
君主安全不安全她說不好,但一側虎視眈眈的敵人是真的笑了
惡性內卷是沒有前途的。
“主公也不怕三派全部做大”
顧池總覺得自家主公的腦回路跟公西仇的樂理審美一樣迷,明明打壓制衡才是最優解。同時也是對于君主而言最安全的辦法。沈棠瞇了瞇眼,眼神可疑地看著顧池。
“望潮。”
顧池神色恢復如常。
面上的無奈中還夾雜著慵懶。
他懶懶回應一聲“嗯”
沈棠道“我回去就跟元良、無晦他們告狀,告訴他們,你試圖帶壞我”
祈元良做夢都想她當個君子。
褚無晦堅持讓她野蠻生長。
康時的態度還不清楚。
他似乎認為上頭這倆都在做夢。
而顧池,他想讓沈棠變成腹黑
顧池“”
不,他只是想見縫插針讓沈棠意識到“制衡”的重要性,提前熟悉熟悉而已。
沈棠哼了哼,道“我才不會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去打壓忠誠我的人。利益是能攤在桌面上的話題,為何要因為它的分配互相猜忌呢而且,我現在是一尸三命啊,元良和無晦吃飽了撐著坐大了害我。季壽不好說,但他敢,元良能找他拼命。”
顧池“”
仔細想想還真是。
沈棠緊跟著又是一記直球。
“內斗矛盾是不可避免,但不能因此越界。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先下場調節,推心置腹,召集大家開會,一起畫餅暢想未來。你知道嗎我們腳下的地是圓的,大陸之外不只有茫茫大海,還有另外一片、甚至幾片更廣闊的天地”
“他們想要多大的蛋糕,我都有”疲于內斗,遲早會被蟄伏的第三方吞噬。
沈棠不知顧池對這番話是什么想法,她就只聽到顧池輕笑幾聲,朗聲道“主公這話,未免天真了些,人都是會變的。”
“不,有些人至死是少年。”容顏會老,感情會淡,但理想和原則堅若磐石。
顧池聽著沈棠的心聲,心下輕嘆。
便聽耳邊傳來沈棠的聲音,她道“例如,人心隔肚皮這道防止窺心的言靈,永遠不會對你使用。你耳邊聽到的心聲,永遠是我最坦誠、最直率的真實想法。”
顧池怔住良久。
默默地,扭過了臉。
沈棠見此就忍不住賤兮兮讓摩托快跑兩步,試圖繞道顧池跟前,看看顧池的眼眶是不是紅了“望潮莫不是被我這番真誠剖心表白感動到了直球克一切,誠不欺我”
然后
第一次被顧池禁言奪聲。
沈棠“”
顧望潮
沈棠深呼吸幾下,沒事兒,反正顧池也不只是用耳朵聽,她也不只是嘴巴聒噪。
顧池“”
真是失算了
一時惱羞成怒將沈棠禁言奪聲的下場,便是回程路上,他被迫聽沈棠那些離譜的奇葩故事包括但不限于,白雪公主風雪夜上梁山倒拔垂楊柳、黑旋風李逵苦守寒窯十八年等負心漢賈寶玉、林黛玉官封弼馬斬黃巾鞭督郵、阿拉丁神燈五丈原借東風,哦,寫的還是周瑜的名字,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
在沈棠沒日沒夜的摧殘荼毒之下,一行人終于回到了河尹郡浮姑城,顧池暗道自己再不回來,保心丸都要斷糧了
祈善幾人看著顧池那雙碩大的黑眼圈,再看看沈棠面帶春風,不由得腦補了什么。熟悉顧池作風的祈善,私下揣測顧池莫不是將主公帶到那些不正經的地方
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