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身份還未得到證明就調戲人,找死呢鮮于堅少年自打來浮姑城,每天跟著趙奉、共叔武兩個干活兒,奮斗在造房、耕田、修路第一線,跟白素接觸也多。
深知白素最討厭別人拿臉說事兒,這小賊若不想被白素雙劍長穗甩糊臉,最好閉上嘴。鮮于堅的警告還是有效的,信使安安分分,白素來官署告知沈棠此事。
便有了以上的對話。
得知白素吃了點兒虧,她寬慰道“少玄修煉武膽時日尚短,跟他們這些幼時開始的不一樣,今日占不了上風不代表往后不行。那名信使可有報上自家名號”
白素搖頭“并未。”
信使行事也算謹慎。
非得見到沈棠才肯坦誠相告。
“行,隨我一起去看看。”白素持雙劍跟隨在后,儼然一副護衛姿態。
“主公還需小心此人。”
誰知道他是真信使還是假信使白素擔心這廝搶了真信使的信,來刺殺沈棠。
沈棠道“莫擔心。”
刺殺
還是刺殺她
呵呵,怕不是來送人頭。
此時秋收剛過,天氣還未徹底轉涼。
沈棠就跟個小火爐一樣火氣旺盛,仍是一襲單薄夏衫,再加上這一年個頭竄了又竄,如今儼然是個翩翩皎皎、玉樹臨風的秾麗少年郎,一笑便能春花怒放。
信使早就被鮮于堅敲打又敲打。
但看到沈棠的時候,仍不免失神。
沈棠在主位落座。
問道“你是何人派來的”
信使回過神,內心詫異沈棠的年輕,這位沈君眉宇間全是未脫去的少年稚氣,讓他忍不住懷疑懷中這封千辛萬苦才送出來的信函的價值怕是,白送了吧
心里這么想,但面上不曾顯露。
他恭敬行了大禮。
報上了家門。
正如褚無晦先前猜測那樣,最先遭殃的幾個地方都是聯盟軍成員。被圍困的這個還跟沈棠嗆過聲,結了一點小矛盾,不過人家之后慷慨解囊,“借”了不少糧草軍需,這點兒矛盾也抹平了。派人來求援,合情合理。
沈棠逐字逐句看完信使雙手奉上的求助信,竹簡篇幅有限,內容也是一再精簡。但不難看出寫信之人內心的焦躁。
她放下求助信,蹙起的眉宇不曾舒展“你送來的信函我已經看過了,只是上面說得不詳盡,有些問題我還想問問你。”
信使暗中舒了口氣。
沒有一上來拒絕就是好事兒。
沈棠故作疑惑地道“我記得去歲在四寶郡結盟,魯公帳下兵馬糧草充裕,不乏善戰好手。擊退圍攻流民草寇或許有困難,但死守并無問題。城中又有秋收上來的秋糧,應當不愁軍需,而亂民缺衣少食,他們堅持不了幾日就會退去何須求援”
信使急忙道“沈君有所不知這伙作亂草寇,并非全是普通亂民,他們中間也有實力高強的武膽武者作為統帥。魯公派遣帳下愛將出馬平亂,結果一死一傷。”
沈棠臉色驟變。
“有武膽武者”
信使點頭。
沈棠又問道“可知實力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