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老師關切的目光。
“可有不適”褚曜問。
林風搖頭“并無”
文氣還莫名上漲了一大截。
她以為自己昏迷,實則只是呆滯失神,春耕祭祀雖有波折,但仍順利進行。沈棠作為主祭社宰,驅趕耕牛下地犁地,灑下糧食的種子,其他官吏跟著一塊兒勞作。
去年沈棠跟完了全程。
今年特殊情況只能做個樣子。
不是她想偷懶,而是體力遭不住,走兩步都要大口喘氣,兩條腿軟的像是兩根面條。她道“今年要是不給我一個豐收年,還真是對不起我這會兒遭的罪”
幾個充電寶也被榨干了。
他們毫無形象地坐在田壟休息。
姜勝直至此時才憋不住話。
“方才是怎么回事”
沈棠余光瞥見在其他田地幫忙的趙奉,改了改說辭“簡單來說,就是我的文士之道跟農事有關系。施展言靈可以滋養一小片地方,增加豐年的可能,但此事也有利有弊每一道言靈所需的文氣都是海量,明面今年添了一個你都如此狼狽”
姜勝“”
河尹郡才多大
覆蓋這么一片地方就要耗費幾個頂尖文士全部文氣,還只是增加豐年概率,若有其他不可抗的外界因素,諸如其他地方飛過來的蝗蟲肆虐,一切辛苦打水漂。
這般一看,還真是雞肋。
但
自家主公手中有國璽。
也就是說,這其實是諸侯之道
如今還很弱小,可一旦形成了氣候,潛力將不可估量。姜勝心下一轉便懂了,但還是有些抱怨,道“為何不提前告知”
祈善笑道“不是已經說了”
姜勝看到他就煩。
看在同僚的面子上才沒踩他臉。
“你管那叫告知”
祈善道“那不是怕隔墻有耳,想來以你的聰慧,自然能明白”
有些話只能含蓄,不能太直白。
該明示暗示的他都提了。
姜勝又問“你可還有瞞吾的”
祈善果斷地道“沒有。”
姜勝冷哼“那便是有了。”
祈善“”
四面環敵,這日子真是太難了。他跟褚無晦時常吵紅臉,跟顧望潮隔三差五互相扎心,跟姜先登又是老仇家,唯有康季壽這位“表哥”能給予他幾分溫暖。
至于主公
呵呵,這些人都是誰給搜集來的
還不是自家這位主公。
祈善冷笑道“是有。”
姜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祈善道“此事事關主公,你肯定還不知道。”
沈棠一聽他們的矛頭對準了自己,生怕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起身拍拍屁股走人。還未走遠兩步,便聽姜勝道“主公那樁事情,吾自然知道”
祈善敢用康時做賭。
這廝肯定還誤會著呢。
“大庭廣眾的,將主公私密缺陷拿出來說,祈元良,你好得很”
祈善“”
沈棠“”
她的私密缺陷
自個兒怎么不知道
她蹭蹭蹭倒退回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