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苗淑注定不可能為她所用,自然也沒有言語感化的價值,只能請她上路。
沈棠淡漠瞥了眼苗淑。
那張姣好年輕的面龐因為憤怒而通紅,絲毫沒有懺悔、羞慚之色,大概率內心還在為父兄族人抱不平。沈棠能理解,卻也覺得悲哀,為那些再無未來的生命悲哀。
他們的命,當真輕賤啊。
可那明明都是一條條人命
“含章,秋文彥幾個先冷一冷。”沈棠抬手將還有些毛躁調皮的碎發壓下去,熟練變換了個表情,用最活潑的表情給苗淑下閻王請帖,“好歹也是有文士之道的文心文士,她應當有文士風骨。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咱又沒虐待俘虜的癖好,你給她一個體面的死法。尸體送還給秋文彥,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又是君臣一場。”
最后那一句,她哂笑“秋文彥這只老菜鳥不僅無能,他還好色嘖嘖”
荀貞行禮接下差事“唯。”
體面的死法,不外乎白綾、鴆酒。
但,文心文士還有一條。
荀貞問好大兒“她的佩劍呢”
佩劍自刎,對戰敗被俘虜又不肯歸順或無法歸順的文士而言,是最體面的死法。
荀定道“沒有啊。”
苗淑也沒有佩劍。
荀貞瞧著無法動彈的苗淑,知道她禁言奪聲效果還在,便問“你可要借一借老夫的佩劍,助你上路殉道若是答應,便點頭,若是不答應,你便搖一搖頭。”
苗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她只是沖著荀貞唾面。
但有荀定在,自然是不成的。
荀貞也不意外,收回遞出去的佩劍,自己幫苗淑做選擇,對荀定道“鴆酒”
鴆酒對于普通人而言,見血封喉,但對于身體經歷天地之氣淬煉的文心文士而言,尋常劑量雖然也能致死,但死亡過程會拉長,讓人清醒著感覺走向死亡的痛苦。
荀定苦哈哈去做。
一瓶鴆酒下肚,苗淑也獲得了自由。她痛苦彎腰,雙手捂著喉嚨想要將東西摳出來,手指刺激喉嚨引起痙攣范圍,吐出來的唾沫卻摻雜著越來越多的血。劇痛從小腹傳遍至四肢百骸,讓她顧不上摳喉嚨。或許是強烈恨意,或許是強烈求生
她強行沖破了沈棠的禁言奪聲。
議廳一墻之隔。
一聲凄厲咒罵傳遍整個府邸。
“沈幼梨,你必不得好死”
沈棠風輕云淡“人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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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標題啊,匆忙忘了寫完
那個逼老婆承認出軌然后娶女兒當妾的,有歷史原型,剛知道的時候我是驚嚇的,Σa“a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