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營寨暫時沒有動靜。」
夜襲的第一波攻擊往往是最勐的,她這邊又承擔了大部分火力。若
是沒有準備,真被對方捅了菊花,營寨的火勢這會兒已經連成一片了。沉棠哂笑,無不諷刺地道「趕過來也需要時間,咱們再等等。相信咱們這些盟友,哪怕是爬也會爬過來幾個的。」
褚曜并未回應。
沉棠「今夜,朝黎關守將可有來」
褚曜「即便來了,也不在這處。」
朝黎關守將,他們還不知其身份,斥候也沒打聽出情報。只知道在聯軍往刑陽道會師的時候,鄭喬臨時調來一名武膽武者,甚至放出豪言壯語,要將聯軍滅殺在此。
敢放這樣的大話,必然有些實力。
只是不知道具體實力。
今夜若來,也好試探試探深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谷仁的營寨也受到了余波。
敵人拆了營寨大門,毀了兩側哨塔,燒了十數座帳篷,似一把尖刀,欲直直刺入營寨心臟位置。今夜又是濃霧大風,風助火勢,若不加以阻止,待火勢連成一片
后果不堪設想。
負責這一路的敵將腳下殺出一條血路。
最后被人阻攔。
阻攔他的人是個長發披肩的男子,這名男子雖已成年,但因為心智還未徹底趕上年紀,致使其氣質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正因為這份氣質讓人誤判他的年紀。敵將察覺到男子周身微弱的武氣,由此判斷對方實力境界,渾然不懼。提刀,欲一擊斬殺。
誰知,刀鋒落入男子手掌。
他的手掌極其好看。
武鎧鱗甲護手亦是精致。
僅僅兩指,碎其刀氣,禁錮刀身。
敵將心中大駭,還未有反應,胸口已經遭了男子一腳。這一腳力道之重,渾然若山岳。即使隔著厚重的武鎧,他仍聽到胸肋骨斷裂之時發出的脆響。連人帶武鎧,三百多斤重量,竟是完全騰空著倒飛上天。還未達到,男子的臉突兀出現在面前。
武鎧鱗甲護手在他眼前放大。
左臉又遭了同樣重擊。
竟是硬生生打散他凝聚起來的武氣。
轟的一聲
重物似流星墜地
這名敵將一個照面就被徹底壓制不說,兜鍪頓項也被一巴掌扇得變形。他剛從大坑爬出,強烈的危機感從尾椎直沖腦門。他下意識向一側滾開,那男子出現在原處,足下是另一個深坑。敵將腦門冒汗,若他沒躲開,被一腳踩碎的,可就是他的腦瓜
這名男子究竟是何人。
渾身上下就穿一件鱗甲護手,便將他壓制得喘不過氣,此前只在守將身上感受過。眼前的男子,也就是少沖,并未給敵將時間思考,他的任務就是將蟲子撕碎
敵將也是惜命之人。
明知不是少沖對手自然不會找死。
橫豎火勢已成,回去也有交代。
「十三,回來」
谷仁攔住還想追上去的少沖。
「大哥,我去將他腦袋摘來送你」
谷仁卻是不贊同。
「十三,你要違抗軍令」
雖說十三體內的蠱蟲已經陷入深度睡眠,但公西仇也說過,十三還未徹底脫離蠱蟲危機,需要盡可能穩定情緒,否則會刺激蠱蟲加速蘇醒。屆時,十三可就危險了。
谷仁上哪兒給他找公西族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