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杰可是褚曜的前任發小,他都這么說了,這就表明褚曜這次搶走蕊姬不僅僅是為了謀算布局,還有私心。一時間,魏壽周身殺意大漲,眼眶通紅,他想宰了褚曜。
嗯
褚曜也想宰了褚杰。溫
幫不上忙也別幫倒忙啊
無奈之下,褚曜只得出言安撫眼前的戀愛腦,免得他真不管不顧跟自己拼老命。
“我跟蕊姬并無男女私情。”
魏壽殺意減了點兒:“沒有私情”
“她是我阿姊。”
褚杰詫異看著他,真不知褚曜還有血親在世,他以為褚曜早已經是孑然一人了。
魏壽駁斥:“你們早就出了五服再說,即便沒有,表姐弟結緣也不在少數。”溫
褚曜的母親和蕊姬的母親是堂姐妹。
“倘若真有私情,你當年要不走她。”
蕊姬曾向褚曜表明心跡,只是被拒。
北漠一戰,魏壽投降的要求就是索要蕊姬,而蕊姬當時被褚曜領走。依照褚曜那時候的脾氣,他更想魏壽早死早超生。只是蕊姬聽聞此事,主動跟他說去魏壽身邊。
倒不是因為蕊姬那時候喜歡魏壽,而是蕊姬看得清楚,魏壽比褚曜更能護得住她。雖然褚曜跟她認了親,但褚曜幼時記憶里沒有她,姐弟之情又從何談起呢即便有幾分情誼,卻抵不上魏壽對她的癡迷和執著。
煜哥兒,妾身只是一介弱女子。縱使習得一身學識,奈何受限女兒身,終究只是點綴男人功績的花兒。無人滋養,便會凋零。煜哥兒不喜我,選擇魏壽也可。
選魏壽,因為魏壽對她更有利。溫
見褚曜沒有撒謊,魏壽哼道:“話不要說得太滿,即便夫人跟你有私情,我也能搶過來的。你自己都半輩子無法自保說吧,你今天帶著你身邊這位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過來干嘛的。莫非是想來一出斬將”
褚曜道:“逼你反了鄭喬。”
魏壽不齒冷笑:“拿夫人當籌碼”
褚曜搖頭:“我一向不屑如此。”
魏壽傲氣道:“那你奈何我不得。”
孰料,褚曜卻說:“你可知一個叫李鶴的文士鄭喬派遣他去策反我主沈棠。”
魏壽眉頭跳得厲害。溫
他當然知道李鶴,這是鄭喬派下來的新任監軍,卻不知讓李鶴策反沈棠一事,李鶴也不曾告訴他。如此重要的大事,他卻不知道這意味著鄭喬和李鶴都瞞著他。
魏壽暗暗攥緊拳頭穩住:“然后”
“這時辰,李石松應該已經不小心看到一封你跟聯軍內外勾結的信函了。依你對李石松和鄭喬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如何添油加醋,攻訐你那個鄭喬又會如何殺你你別說鄭喬不殺實權武將,他只是不殺對他沒威脅的武將而已。你通敵背叛他的罪證擺在他面前,這里頭又隔著蔣傲一條人命”
魏壽的臉酷似打翻的調色盤。
什么顏色都有。
“你、你卑鄙褚無晦,你這狗東西”
當年這么害死狗義父,如今對他還來了一出加強版本的,當真是不要臉到極點溫
“蔣傲的死跟老子有什么關系”
褚曜道:“但他死了啊,死無對證。”
褚杰默默補充:“十六等大上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