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沖鋒路徑之上,更有無數文氣化作拒馬樁,拔地而起,卻沒能對他們造成太大的阻礙。盡數被這龐大的戰爭機器沖碎。
沈棠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陣仗此前攻城雖然有遇到城墻升起屏障,但召喚“陰兵”打仗卻只是聽說而沒親眼看到她此時有些明白,為何聯盟軍干鄭喬這么困難。
他們一群大活人,不僅要跟一群大活人干仗,還要跟眼前這些“陰兵”打。己方死一個少一個,但人家“陰兵”被打散,只要足夠國運,下一次還能繼續二次利用。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朝黎關作為軍事要塞,其防御自然不止是一道人造天險那么簡單,不可能簡簡單單就被人平推了。沈棠拍拍摩托的脖子,手中慈母劍化作一柄寒光森冷的長刀“駕”
面對敵人的騎兵,第一要義
不要慫,正面剛
簡而言之,沈棠又下場去浪了。
她喜歡浪是一回事,另外便是她不浪,那就要她帳下僚屬浪了。沈棠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還是自己浪比較劃算。褚曜幾個只是一會兒沒看住,她已經不知沖到哪里。
別看摩托是一只騾子,但它是體型極其龐大,噸位比重型戰馬還要重型的雪白騾子,干架兇悍,披上全副武鎧,沖鋒起來簡直是一架陸地坦克。配合沖鋒言靈,即便陷入“堵車”之中,也能強硬沖開一道生路沈棠手中武器在長刀和骨朵錘靈活切換。
雖說甲胄的保護是全身性的,但頭盔之下的頭骨和脖頸卻不是鋼澆鐵鑄的玩意兒。若被施加巨力的錘狀物在沖鋒狀態擊打,依舊能輕松致死。即便不死也會頭昏目眩。
混戰之中有一瞬失神,下場就是個死
武膽武者還能武氣外放。
近戰遠攻,隨意切換。
不過,戰場什么意外都可能發生。
沈棠這邊的盟友是章賀、錢邕,三方關系有些復雜沈棠跟錢邕有仇,章賀對錢邕有恩但二人貌合神離,沈棠又戒備著章賀。因為同一個目標,三方不得不暫時放下芥蒂合作。默契是完全沒有的。這就導致支援不及時,沈棠兵馬遭到沖擊,負責扛指揮調度大旗的士兵被流矢一箭洞穿眉心。
高聳的旗桿向一側倒去。
眼看著要砸中人,一道武氣沖來。沾滿黏膩血液的手抓住旗桿,力撐不倒,面甲之下是一雙剛毅雙眸。她嘶吼“隨我來”
一手扛旗,一手殺敵,胯下戰馬沖開圍堵,還未擴散的騷亂被她強行壓下,局勢穩住。用鮮血染就的旗幟隨著此人沖鋒而肆意飛揚。己方士兵緊跟旗幟方向,沖鋒殺敵。
白素本想去救旗,卻被搶了先。
她分神注意扛旗之人,認出對方身份。
是楊英
“魏元元呢魏元元去哪里了”
守將看著城下交鋒畫面,繃緊的弦稍稍松緩,光是這些英靈也夠聯盟軍喝一壺了。朝黎關暫時安全,還能爭取時間準備守城器械和人手。不過,他環顧四周發現己方不是朝黎關駐軍便是他自己帶來的人,居然不見前任守將魏壽。一時間,他心中尤為惱火。
這時有士兵傳信回來。
口中粗喘著氣,還未等他回答,守將便聽到魏壽不耐煩的聲音,罵咧咧地出現“你是守將還是我是守將敵人打過來,你防守就是了,喊老子作甚屠龍局這些小蟲子還能撼動朝黎關,我看你腦子不清醒”
守將怒道“魏將軍何故這么晚來”
魏壽理直氣壯地丟出回答“老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不是你們催的嗎”
守將和李鶴過來接管朝黎關的時候,就暗示魏壽盡早去跟鄭喬述職。可魏壽卻是個涎皮賴臉的性格,推說自己還有許多家當沒收拾,給他幾天時間。守將也不想激怒他便答應了。這會兒卻被魏壽拿來當借口堵自己,心中更是窩火“朝黎關有難,爾等既為國主帳下,理當出陣,哪有這么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