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糧倉已經被宵小鼠輩搬空了
搬得多干凈呢
老鼠住進去都要餓死
真是一點兒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使者聞言勃然變色“黃公,當真”
不是黃烈獨吞糧食,不肯外借的借口
黃烈壓抑著怒火。
“自然是真,莫非懷疑我說謊”
“在下不敢”使者拱手,“在下要盡快將這一消息傳遞給吾主,先告辭了。”
沒有糧食,一些計劃就要提前了。
例如,攻打朝黎關。
乾州和燕州地域遼闊,但被兵禍接二連三糟蹋,兵過如篦,篩了一遍又一遍,還能篩出什么油水又能堅持多久真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使者也不敢想會發生什么。
黃烈也沒有阻攔使者“慢走不送。”
兩家愁云慘淡,糧食危機籠罩心頭。
相反,沈棠這邊就輕松多了。
她一睜開眼,就有人給她送糧食。
干飯的手停頓下來“誰”
沈棠的大本營在邊陲位置,是聯軍之中運糧路線最長之一,運輸一次累死累活,算上伙夫消耗的,運到前線的糧食要打好大折扣。唯一慶幸的是他們還能自給自足。
后方運糧慢一點,少一點也無妨。
掰著手指算算,新一批糧食還沒到呢。
“哪個活菩薩給咱們運糧”
糧食這玩意兒,誰會嫌多
寧燕神色古怪地道“章永慶”
“噗――”
沈棠一口粟米粥險些噴出來。
咳嗽好一會兒,問“誰”
她耳朵沒有聽錯吧
寧燕道“確實是章永慶兵馬。”
沈棠“”
這事兒還要從昨夜姜勝夜觀星象說起,雖說他斬殺鄭喬頭顱,圓滿文士之道,但這不是立即生效的,需要一定時間閉關沉淀。
對此,姜勝一點兒不心急。
心態穩如老狗。
圓滿狀態的文士之道跟初始狀態還是不同的,他需要一點點摸索,有事沒事兒就拿出來遛一遛。昨晚,他算出西北大吉,去那個方向會發財。為了算得更清楚,又仔細更迭了幾代內容,算出有一只糧隊在那里。
如果去得遲了,人家就跑了。
姜勝二話不說帶人過去求證真假。
沈棠道“我昨晚怎么沒聽到消息”
姜勝要調兵,不可能不經過她允許――哪怕她一定會出兵,但流程還是要走的。
寧燕道“問過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