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文士,武膽武者,實力到我這一境界,只要不是被人殺或者我活膩歪要上吊自盡,我能活很多年。不多說,兩百年總能有的屆時再根據情況土改唄,我能改一次,我就能改第二次。沒什么政策是完美無缺的,適合當下就行,康家主以為如何”
真進入那般繁盛時期,以文心文士和武膽武者的能力,社會生產力早就提高不知多少,再宣傳少生孩子多種樹,將僅面向已育婦女的國運優生政策面向全體適齡女性。不怕無田可分,怕就怕那時的人都懶得種田。
康家主微微拱手,坐回原位。
跟著,不遠處又有人起身詢問。
沈棠眼神撇過去,又是個熟悉姓氏。
此人姓寧,年紀比康年大許多,二人不像是一輩的,他道“不怕沈君笑話,寧氏這些年生活頗為困窘,特別是旁支一些孩子。若無族田照拂,他們莫說開蒙,便是果腹都成問題。沈君想收走寧氏田產,寧某不敢言否,但也懇請沈君憐憫無辜稚童。”
砸攤子
可以
但砸完攤子得給出解決方法。
寧家主的擔心也是不少家主發愁的。
沈棠沒收族田和佃戶,大宗這邊受影響不大,但諸多旁支就倒霉了,有些孤兒寡母直接失去生活來源。這筆缺口,總不能讓大宗繼續掏錢填上吧家底薄的,也填不起。
沈棠略微思索道“孩童啟蒙這些,我倒是有些想法。此前在隴舞郡嘗試著開辦了一個學院,總結出一些經驗。我打算由官署出面,在當地開辦學府,適齡兒童只需繳納些許束脩就能入學,若有修煉天賦還能轉入專門的學府培養。至于暫時沒了生活來源的族人,官署這邊也能一些補助。剩下的還不夠,那就只能辛苦各家也補貼一些。”
“只待田產分下,問題便迎刃而解。”
跟之前種種恐嚇相比,沈棠此刻的態度稱得上溫和,讓眾人產生一種荒謬錯覺她是真心想跟各家坐下來推心置腹,說掏心窩的話,而不是真將他們心窩掏出來
寧家主還未回應,沈棠話鋒一轉。
“說起來,寧家主很面善啊,令我一見如故。像是一位故人。”
寧家主有些懵逼,旁人說這話一般是為套近乎,但眼前的沈幼梨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倒像是在給他挖坑“寧某之幸。”
沈棠繼續道“她也姓寧。”
寧家主跟她寒暄“或許是同族。”
同族嘛,有些相似也正常。
沈棠下句話就讓他傻眼“同族有可能寧家主認識一個名叫寧燕的女子”
寧家主吭哧憋出一句“那是小女。”
沈棠面上是不加掩飾的驚喜“寧家主竟是圖南父親哈哈,這可真是有緣分呢。待圖南回來,你們父女也能聚一聚。”
寧家主心中咯噔。
“沈君這話的意思是”
寧燕算是遠嫁,跟家里傳信一次都費勁兒,這么多年父女都沒見過面。寧家主只知道自己女兒生了個外孫女,但外孫女什么模樣不知道。最近一次消息是女婿宴安刺殺鄭喬失手身死。留下一對毫無自保能力的母女,鄭喬又發追殺令,焉有生還的希望
他也想著去找找,但被阻攔了。
族內眾人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待事態平息,他也偷偷派人打聽,并未聽到母女落網消息,只是下落不明。但在這個亂世,柔弱母女下落不明基本也等同于死亡。時間一晃幾年,他也接受了現實。
未曾想,還能聽到女兒名字。
聽沈棠的意思
寧家主似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不僅他想到,其他家主也想到,紛紛投來意味莫名的眼神,這是看叛徒的眼神
好家伙,寧氏居然跟沈棠暗度陳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