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聽到這里,她才知世家們的盤算。
合著是來白嫖師資教育啊
畢竟十六等大上造的指點可不是路邊大白菜,屬于過了這村沒這店的稀缺資源,難怪世家會動心。這些世家莫非是皮癢了,占便宜占到她身上她哪有時間帶徒弟啊
當即便想回絕,轉念一想又打住。
內心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這些少年年紀不大,看著又挺聽話,這不是現成的勞動力嗎既然這些世家顛顛兒將人送上門,白送的勞動力為何不榨甭管有沒有用,自己偶爾指點兩句,即使他們沒啥進步也可以推說他們自己悟性差,跟她沒關系。世家還能因為這個跟自己鬧不快
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
沈棠故作為難地道“這,不妥吧”
眸光卻掠過一眾新鮮小韭菜,眼中泛著精光,盤算著將他們丟到哪里好好壓榨。
入鄉隨俗,她帳下不養閑人和廢物,這些水靈靈小韭菜入了她的地盤,自然要遵從她的規則。每一個被沈棠視線掃過的小韭菜,紛紛低下去頭,神情隱約有點點不甘。
沈棠對此表示理解。
哪有熊孩子喜歡家長報輔導班的
“無甚不妥。”
康年心中罵罵咧咧姓沈的眼睛都恨不得粘人家身上,還矜持個屁但虛偽是上位者的本質,即便內心很滿意禮物送到心坎兒,嘴上也要虛偽推辭幾回才收下,如此才能襯托自身兩袖清風、正直無私,他懂
呵呵,他都懂
自以為明白的康年配合著沈棠演戲。
跟著就是一番你來我往,沈棠才笑納。
康年作為康家家主還有一堆家族瑣事要處理,兼職一回老鴇頭將人送到,他便屁股著火般羞臊著告辭離開。今日此舉,絕對是此生最大污點奈何沈棠這邊強行挽留。
人家理由也非常充分。
根據康時的來信,他至多一日就到。
兄弟倆分別多年不見一見嗎
康年聞言頓住腳步,甚是猶豫。
誠如沈棠所言,若他不把握這次機會,兄弟倆下次見面最早也要大半年之后了。
思及此,康年勉強又留了一日。
不過他暫時不想見到沈棠,便尋了“車怠馬煩、鞍馬勞倦”的借口,婉拒沈棠共同進餐的邀請。康年為她送來這么多不用支付薪俸的勞動力,于情于理也該表達感謝。
看著康年好似屁股著火,沈棠納悶。
“康伯歲今兒怎么了”
莫非是內急了
還是屎到臨頭憋不住
苦苦忍耐的顧池終究還是破功,面龐不知何時憋得泛青“主公為何這么想”
沈棠理所當然回復“俗話說得好憋尿能行千里,竄稀寸步難行。人有三急嘛,我能理解。康伯歲跟季壽不是一個性格,我跟他打交道不少,他今天很反常。”
顧池揉了揉酸脹的兩頰。
“主公打算怎么安排那些世家武者”
“哪里缺人丟哪里。”沈棠誤以為顧池覺得她處置方式不妥,先發制人,“望潮,你也有聽到,康伯歲說世家將他們送來是希望我能指導他們,等同于來當學徒。老師傅安排學徒干什么活兒,有他們挑剔的份既是武者就要吃苦耐勞,別搞世家那套”
想要享福就待在家里。
想要成長就不要叫苦
揮灑汗水,辛勤勞作,不負青春
“主公這話,頗有道理”
顧池不想此刻點破世家意圖,否則以主公性格,事情怕要鬧大。任由誤會,最后吃啞巴虧的也是世家,自家主公不虧。至于烏龍,世家那邊用不了多久就能反應過來。
沈棠敏銳嗅到什么。
她懷疑地湊近顧池幾分。
瞇了瞇眼“你是不是心虛了”
她帳下這些僚屬都不算啥好人,一生能用一句話高度概括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有的是。顧池還喜歡看她熱鬧。
從康年過來開始,顧池就不對勁。
顧池眼睛不眨地回應,竟是一身浩然正氣“池一生坦蕩,不知心虛為何物。”
沈棠揚眉“沒有瞞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