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將他整不會了。
自己確實應該習慣。
眾神會這些社員精英互罵,跟朝堂那些臣子動不動用笏板毆打對家的臉,其實也沒什么區別。特別是他要設立王太女初期,每次開朝會都打架,區別在于規模大小。
黑衣武者也想不通,為什么某些白發蒼蒼都要拄著拐杖上朝的老人,掄起笏板還能有破風之聲,掄下去能讓人臉腫一圈。
攔架的侍衛還是武膽武者都被誤傷。最嚴重的被打掉半顆牙,至今說話還漏風。
這些臣子不僅會干架,還會對罵。
一提起朝會,黑衣武者就頭疼。
“確實,異曲同工。”
喻海看著祈善熟練將其他分會拉下水,互相攻訐的隊伍從兩個分會擴大到七八個,面具下的笑意都止不住。他饒有興致地問黑衣武者“你覺得,他們誰能罵贏”
黑衣武者想了想。
“希望祈先生贏吧。”
相較于不熟悉又沒有利益恩怨的東北分會,黑衣武者對祈善更有好感。
哦,不對,也不算沒有恩怨。
剛剛東北分會的還攻擊他的寶貝女兒,要不是還不能暴露身份,他哪坐得住
當國主的這幾年,他最大的長進不是修為,而是脾氣,不會跟當年一樣動不動就情緒外露。反觀西北分會的祈元良,這位“惡謀”當年還滿足自己少年夢想,每每回想那段游歷時光,黑衣武者都想著時間能停在當時該有多好。喻海輕易看出他的偏向。
問道“祈先生你認識惡謀”
黑衣武者點點頭“盡管闊別多年,他又帶著面具,氣息也有些許變化不過,這個祈善要是當年那個祈先生,那確實是認識。他性格還是蠻好的,很赤誠友善。”
若非如此,哪會答應他“一步登天”,將他虎符偽裝成二十等徹侯過過癮呢。
喻海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只是有面具遮掩,并不明顯。
黑衣武者跟他哥哥真是兩個極端,后者比狐貍還精,關鍵是還夠無恥。他哥眼睛有多好,他的眼睛就有多瞎,沒救了。
“赤誠友善呵呵”
黑衣武者看著越來越失控的場面,只覺得這個年過得比以往都要熱鬧,他暗暗抬眼去看天幕之下的赤色薄紗。薄紗后面的人影對這樣嘈雜混亂的場面竟是無動于衷,居然沒有出聲制止的意思。甚至,黑衣武者還有種微妙的直覺,這些人在興致盎然觀戲。
不是看熱鬧那種心態,更像是人看著一群猴子為了一點果蔬,吱哇亂叫,高高在上的架勢看得黑衣武者很不舒服。只是,意識到這點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被拉下水,被情緒操控,成了爭奪果蔬的刁猴兒。
喻海提醒他“別抬頭。”
黑衣武者猛地低下視線。
這時,各個分會已經快進到翻彼此的黑歷史。摸金校尉去挖墳都沒有他們精細,著實讓他看了好一通熱鬧。直到拖延時間太久,也或許是內會成員看得厭煩,沒了興致,調和終于姍姍來遲。然而這種調和只是暫時,不能保證負面情緒不會帶到現實中。
黑衣武者心中泛起跟沈棠一樣的嘀咕。
看樣子,內會成員也不想看到外會團結,這算分而治之,還是分而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