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特殊時間也只能強打起精神應付。
不過兩日,康國使者來奔喪。
羋夫人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手抖了一下。
再三確認“你說誰來了”
這個節骨眼過來是火上澆油嗎
宮人道“康國使者。”
靈堂內分批守靈的外命婦也面面相覷。
誤以為自己耳朵產生幻聽。
事實上,康國使者前日就到高國王都了,上奏求見吳賢不成,被晾了一兩天,今日才被允許過來吊唁。羋夫人匆匆趕來,一群外命婦都被安排去了側殿,正殿站滿朝臣。
吳賢臉色比前幾日更憔悴。
“使者來做什么”
使者恭而有禮“吊喪。”
羋夫人仔細打量這名使者模樣。
使者穿著素凈得體,其相貌艷麗張揚,精致逼人,可沖吳賢頷首微笑的時候,莫名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奸佞之相。與使者一道來的,還有個面相羸弱,眼下泛青的青年文士。
“吊喪是真心吊喪還是另有他謀”吳賢還未說話,有朝臣站出來冷嘲熱諷。
使者“自然是真心。”
吳賢冷淡敷衍“沈國主有心了。”
兩國關系緊張,但死者為大,靈堂跟前還是不鬧得難看了。因此朝臣并未多刁難,只是死死瞪著二人給王后三人上了三炷香。使者又沖著三口棺槨拜了一拜,耳尖聽到有人在底下輕哼“黃鼠狼給雞拜年”
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事實證明,使者確實沒有好心。
上完香,使者又掏出一封書信給吳賢。
不用看落款都知道誰寫的。
吳賢知道沈棠狗嘴吐不出象牙,打開一看還是被氣得心梗,冷哼著將信撕爛,狠厲視線在使者二人身上梭巡“爾等倒是大膽”
此前剛砍過一個使者腦袋呢。
也不怕自個兒腦袋也被摘下來
使者笑意從容“吳國主不會的。”
吳賢冷笑了三聲,殺意畢露“寥使者可知這封信里面寫了什么如此狂悖瘋癲言論,于吳某是奇恥大辱,今日便是將你們二人斬殺于此,日后史書也詬病不得什么”
別看他這些年養尊處優,極少動武,但作為國主,他散發的威勢只強不弱,整個靈堂都被可怖威壓籠罩,寥使者卻巋然不動,還神色自若“吳國主當真要血濺靈堂”
吳賢反問“有何不可”
“倒也沒什么不可,只是,不知吳國主認不認得這個”寥使者從容淡定,從袖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令牌中央有怪異的黃色標志。此物出現一瞬,吳賢氣勢猛地停滯。
“看樣子,吳國主認得它啊。”寥使者笑著將東西收起來,盡管他不喜歡眾神會,但不得不說,狐假虎威的滋味真心爽,“認得就好,不認得,寥某今日真就枉死此地了。”
吳賢微微瞇著眼。
他還奇怪為什么來奔喪的使者如此有分量,寥少美都派出來了,原來是有恃無恐。
殺一個寥少美無所謂。
但人死之后,麻煩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