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大家長實在是不容易。
底下人的矛盾還要她操心。
趁熱打鐵,沈棠正準備切入話題。
孰料崔徽先點頭。
一臉鄭重道“國主用心良苦,草民知道了,必不會讓國主為難。對于阿父,早些年確實有恨,但時過境遷,自己也為人父母,便有些釋然了。不過,原諒他是不可能的。他真正該取得原諒的人也不是草民”
崔徽以為沈棠想當說客給崔孝說情。
沈棠“”
她沒準備提善孝啊。
沈棠的表情過于明顯,崔徽也愣了一下“國主今日的用意,難道不是想撮合草民與阿父父女相認草民愿相認,但不原諒。”
從頭到尾不提祈善。
“你的意思你其實不打算見善孝”
崔徽“不太想,不知該如何面對。”
彼此之間橫隔著太多的人命。
偏偏自己身上一半血脈又是他給的。
沈棠含糊道“那元良”
崔徽道“可恨。”
過去這么多年還是覺得此人可恨。
但,也僅僅如此了。
倘若知道祈善和崔孝都在,她就不來了。
沈棠“”
崔徽輕聲問“草民誤會了”
沈棠“”
她這會兒尷尬得腳指頭能摳地了。
“其實,善孝還不知元良的身份。”
崔徽也是冰雪聰明之人。
一聽便知道沈棠真正的用意。
嘆氣“國主是擔心草民說破曲譚身份草民還道奇怪,以阿父的脾性,若知曲譚的真實身份又怎會安安分分同朝為臣。草民雖出身草莽,也知大局為重。倘若國主信得過,阿父那邊就交給草民處理吧,保證他消停。”
阿娘說過,男人的愧疚取決于感情。
只要他還有感情,愧疚就昂貴。
崔善孝,本就是虧欠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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