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給這男人臉了。
崔孝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看得顧池咋舌。
這殺意可不是放著嚇人,而是實打實的,崔孝是真的要殺人自己與崔孝認識時間也不短了,還是首次看到崔孝這般悍匪做派。
呵呵呵,可不就是悍匪么。
崔孝打小就被他岳父撿回去當童養婿培養,在匪寨長大,身上沒有匪氣不代表他就是善類了。他干得出一言不合殺女婿這事兒。
崔徽道“應該還活著。”
崔孝冷笑道“那很好,他死定了。”
什么東西也敢辜負他的女兒
崔孝再問“他做了什么錯事”
崔徽道“也沒什么,不過是對他前妻有愧,幫了她一些忙,給人給錢給糧”
她剛發現前夫跟他前妻有聯系的時候,還以為他們藕斷絲連,舊情復燃,畢竟前夫和他前妻分開不是因為感情不和。他們在感情最好的時候被棒打鴛鴦,彼此忘不掉正常。
后來輾轉打聽才知實情。
二人雖有接觸,更多的還是合作。
這個合作還是夫家家族樂見其成的,公婆背地里也希望兒子跟前兒媳能再續緣分。
崔徽聞言只覺得可笑。當年狠心棒打鴛鴦的是他們,如今看到利益想撮合的也是他們,真是將兒子當倌兒用了。他們兒子現在再湊上去做什么給前妻當沒名分的男寵
崔孝聽了心火更盛,壓都壓不住。
眼淚簌簌地流“前妻還是個爛襠”
一個詞就將崔徽表情干裂開了。
祈善和顧池整個人都麻了。
崔徽硬著頭皮道“阿父”
一回生兩回熟,崔孝現在已經能淡定擦去眼淚,一邊落淚一邊鎮定問“不要袒護這種狗東西。你交代,他究竟是哪家的,叫什么。你不說,為父也有的是手段查清。你現在交代,他們家死多少人還能商量。你要是讓為父自己查,他家連條狗都別想留”
崔徽“”
她來見阿父,或許是個錯誤選擇。
崔徽掙扎“您孫輩還在他家呢,哪怕是看在孩子面上,也不必如此大張旗鼓。”
她跟前夫是和平和離的,還算體面。
往后不接觸就行,犯不著再結仇。
“老崔家的種當然要帶回來。”崔孝在祈善這里踢了鐵板,火氣正愁沒處發泄呢。
崔徽見掙扎無用,干脆認了。
反正前夫家也不是那么好搞的。
說來也巧,前夫也姓崔。
百年前從崔姓大宗分出來的一支小宗。
遷族之后,在西南開枝散葉,族人齊心協力,讓這一支崔氏一直維持著向上的發展趨勢。在西南算是規模數得上號的大家族。
祈善三人眼底泛起不同程度的震驚。
顧池震驚程度最低,祈善次之。
祈善此前還納悶,就算崔徽在她前夫運作下改頭換面也會留下線索,結果卻是“人間蒸發”、“杳無蹤跡”,收尾太干凈了,合著這夫家不一般。據他所知,崔氏這一代當家人也加入了眾神會西南分社真有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他記得崔氏大宗可是“五姓七望”之一,也是“家世本位”的擁躉。西南大陸這一支又是從大宗分出來的,身上肯定有本家的毛病。這位當家人頂著壓力跟崔徽成婚,究竟圖什么若是真愛,為何又痛快答應和離了總不能是顧池那些離譜話本的套路吧
祈善腦中蹦出好些個關鍵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