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懇求道“軍爺,這天兒也”
天色已經黑沉下來。
爺孫三人單獨上路怕是沒命。
護衛一臉為難地再去請示家主。
車廂內的男人嘆氣道“荒郊野嶺的,也確實不容易,罷了,由著三人跟著吧。天一亮他們必須離開,若是再糾纏就不用客氣。”
護衛忙答應下來。
這個季節天色黑得快。
沒了太陽那點溫度,空氣迅速冷了下來,衣衫襤褸的三人被凍得瑟瑟發抖。那名護衛給他們送來了取暖的柴火,還有幾件御寒舊衣“這是我們家長給的,你們收著。”
“多謝,多謝”
智障弟弟笑著流下晶瑩涎水。
護衛瞧了,心中又是一陣唏噓。
唏噓歸唏噓,他也不敢跟三人湊太近。
爺孫三人圍著小小篝火。
老叟不善的目光刷刷刺到孫女身上,用眼神示意祈元良最好給一個交代,祈善暗中壓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扭頭看“弟弟”。
智障弟弟以指成筆在空中比劃。
是目標。
只要靠近一定范圍,他就能復制旁人的文士之道,馬車中的男人身上有一亮一暗兩道光芒。這意味著對方有文士之道,還是圓滿狀態。他需要足夠時間和距離復制解析。
老叟問最大那條魚
智障弟弟小幅度搖頭。
從車廂周遭溢散的氣息來看,此人應該不是主上讓重點關注的目標,倒是很吻合吳賢新招攬的文心文士。少女比劃一個手刀姿勢。
意思是這人好不好殺。
他們暗中還有一個十等左庶長。
這支車隊實力最高也才五等大夫。
若是斬殺,機會很大。
智障弟弟左右移動眼珠待定。
上來就將人殺了,容易打草驚蛇。
老叟比劃手勢混進去
智障弟弟半夜看情況。
少女更關心另一件事情。
多久能出結果
快了。
臨近三更時分。
車廂內仍點著燭火。
男人將書簡掩卷收好,彎腰出了車廂,迎面而來的冷風讓那點兒困意吹走。他下來松散筋骨,視線落向后方那點兒微光“那對爺孫如何了這段時間可有什么異狀”
“一切正常。聽您吩咐給他們送了御寒衣物,屬下瞧著可憐,那小童都快光腚了”
男人嘆氣道“民生多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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