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持續一息就戛然而止。
從出現第一聲慘叫開始,其他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聲調高亢刺耳,直教人聽得毛骨悚然。慘叫聲出現后,靠近深坑的士兵還嗅到了濃郁血腥味坑底似乎有什么東西
沈棠見狀,精神一震。
沖著共叔武使了個眼神“有把握”
“坑底的死氣很重有很多人把握只在五五之數,末將只能說盡力溝通。”共叔武說這話的時候,眼眶中的火焰肉眼可見明亮三分。這點變化不是他主動的,而是因為此地死氣旺盛驚人死氣之于命火,猶如氧氣之于火焰,這玩意兒就是助燃物啊
沈棠深吸一口氣“盡力而為即可。”
姜還是老的辣。
跟魏城相比,共叔武還是太年輕。
隨著塌陷動靜進入尾聲,灰塵逐漸散去,眾人才看清楚這個坑有多大幾乎占了整個戰場的十分之一目測這個坑有二十多丈,中央有一個倒扣的半圓形淡灰色屏障。
屏障之上時不時有金色光暈流轉。
這些金絲竟是流動的秘紋
目力足夠好,甚至能透過薄霧看到下方有無數條形黑影晃動,隱約還能聽到金戈鐵馬動靜。大坑土層橫截面還能看到百十具白骨不敢想這片土地之下究竟有多少尸體。
魏城、即墨聰和即墨秋三人并未下墜。
他們漂浮在陣法之上。
魏城被陣法噴射出的無數特殊屬性絲線包裹成繭子,動彈不得,繭子從雙腳開始往上蔓延,眨眼就沒過他的胸口。即墨秋看著魏城,又看了眼陣法下被徹底破壞的封印。
不知道這次算賺還是虧。
即墨聰道“上次來,沒這么多人。”
“封印是先輩下的”
“不是,只是遵循吩咐來加固過兩次,底下這些尸骨的怨氣太重,只能靠時間慢慢消磨怨氣,不封印著容易出亂子。沒想到百多年過去,怨氣不減反重”以即墨聰的細心也猜測出原因,不外乎是什么勢力又在這里打仗了,拋下埋葬了數以萬計的尸體。
萬人坑之上又搞一個萬人坑。
怨氣能消減就怪了。
即墨秋也覺棘手,只能請教更有經驗的即墨聰“請先輩不吝賜教,指點迷津。”
即墨聰看著眼前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少年,對方身上還有與她絲絲相連的血脈羈絆,大概是不知多少代的后人。她張了張嘴,清冷面龐浮現些許尷尬。作為先輩,她有義務替后輩掃清障礙,哪怕幫不上忙也不能幫倒忙“說來慚愧,這事兒實在愛莫能助。”
即墨秋“”
即墨聰道“吾不喜殺戮。”
潛臺詞就是底下兩個勢力打仗她不管,鬧出來的爛攤子也不歸她一個早就作古百多年的人管。自己只負責搞定魏城。魏城之外的麻煩誰搞出來的,誰去解決,別煩她。
即墨秋詭異聽懂了她的意思。
可就在即墨聰想著使命達成,能安心升天的時候,后輩抬手沖康國大軍方向一指。
即墨聰不解,只能猜測。
“是你出山輔佐的世俗勢力”
“嗯。”
“此舉違背族訓,但吾已是已故之人,也管不到你們這些孩子的事情,故而不加訓斥。”沒當場訓即墨秋一頓,是她禮貌不,是她沒時間了,“你,好自為之吧”
即墨秋“是殿下統帥的勢力。”
即墨聰的腦袋卡殼了一瞬“殿下的”
“對,殿下的。”
即墨聰“”
讓她想想公西一族之中有誰能被稱大祭司稱之為殿下的,即墨秋這邊還提醒“先輩被困魏城腹中臥薪嘗膽那些日子,不是已經知道殿下降世的消息您是忘了”
若非“神”意外蘇醒了,那些汲取神血過著逍遙日子,躲在地底操控風云的眾神會內社豈會輕易被限制連肉軀也日漸樹木化
即墨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