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慶幸的時候,母親冷冷道“你父親不僅會演會說瞎話,還會倒打一耙。什么叫我心里有人你怎么不問問他心里的人是誰我心里的人好歹是死的,他心里那位還活蹦亂跳,多少崔氏族人想著人家再當主母呵呵,只是時移世易,人家瞧不上。”
少年聽得心驚肉跳。
嚇得扭頭關注車廂的情況。
母親道“怕什么為娘剛才不是說了,你父親那個溫吞性格,會跟誰急紅臉”
吵架都吵不起來,沒意思得很。
少年縮脖子“母親這次能待多久”
女人哂笑“我以為你會問我這次怎么回來了,你父親可是憋了一路都沒問出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離婚多年的女人突然回來,愣是誰都要心里打問號,猜測她此行是不是有啥陰謀。只是男人不主動問,女人也懶得主動說,就是心里憋著火氣發泄不出來。
少年低聲道“母親愿意回來就好。”
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女人心里火氣也被愧疚壓下“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在外頭結交一位一見如故的朋友,從她口中知道崔氏想給你物色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君。雖說你的婚事為娘也插不上話,但母子一場,也好奇你未來妻子,生得什么模樣什么性情。”
這個理由非常合情合理。
“除此之外,為娘還在外頭見到你的外祖父,心里也記掛你外祖母的身體,便想回來看看,盡一盡孝道。男人可以不要,親娘總不能丟了。”女人撫了撫鬢角凌亂發絲,“呵呵呵,只是你父親防備得緊,為娘這才剛入國境范圍呢,便叫他派人給請走了。”
話語之間帶著敵意。
很顯然,這個“請”不太友好。
少年很有眼色地止住了話題有些事情不想還好,一旦想起來就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更不敢給父親說情,生怕火上澆油。
父親這些年跟那位國主確實走得近。
唉,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距離落腳處還有好長距離,少年見實在沒話題,絞盡腦汁找新話題活躍氣氛。找了一圈發現沈棠無他,她的著裝太過扎眼。寬大的男式衣裳裹在身上有種微妙滑稽,從衣領袖口再到衣擺褲腿,全部都是不規則的補丁。
大概率是從那具尸體扒下來的。
此人還一直跟著自家車隊,也沒被驅趕。
“母親,她是誰”
女人道“路上收留的可憐孩子。”
少年再問“你姓什么”
沈棠道“沈。”
這個姓氏讓女人心頭一跳。
“沈那你叫什么”
沈棠道“沈中梨。”
女人“”
沈棠不過是一時玩心才搞這么一個假名,孰料車廂內一直安靜的男人驀地出聲,問的問題還非常玩味“哦,哪個沈哪個梨”
沈棠話中帶了幾分恨意“本家復姓鐘離,只是為了避難才不得不改了姓名。”
男人道“鐘離哦,也難怪。”
難怪這孩子聲音有些恨意。北地大大小小的姓氏多如牛毛,但不管是誰,只要跟世家沾邊都被沈棠修理過。自從沈棠上位,北地世家要么忍,要么拖家帶口逃跑避難。
西南便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之一。
女人不耐地翻了個白眼,直接貼臉嘲笑“嘖,疑心病就是多,你不會異想天開以為堂堂康國國主會親自跑來這里吧一個名字有什么天底下叫沈幼梨的多了去了。”
一個沈中梨讓他這個啞巴開口。
沈幼梨親自來了,他祖墳豈不是要炸開
男人嘆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棠的出現方式過于生硬,也就夫人見她相貌新鮮將人留下來,若她有壞心呢男人也清楚夫人心里窩著火,聽不進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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