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那個野蠻子自重自愛?
換而言之,他就是放蕩輕浮了嗎?
他的鶯鶯燕燕怎么了?
哪個男人后院沒三五個女人?
青年哀求般看向老將軍:“義父。”
雖說在場的人,不是老將軍的私屬部曲、屬官,便是可信任的心腹,全是自己人,但自曝家丑也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好事。
老將軍一看青年,火氣立馬降了大半。
他疲累地揮揮手,道:“行,念在阿年求情的份上,暫時不跟你這不孝子爭吵,帶下去!”
絡腮胡男人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老爹心腹,臉色鐵青道:“……別抓我,本將軍能自己走!”
他以為自己是被老爺子禁足警告。
誰知被帶到一片空地。
空地上還留著昨夜留下來的焚燒黑痕,士兵架起了柴火堆,放上了一口超級大的陶甕。
絡腮胡男人不明白葫蘆里賣什么藥。
“這是作甚?”
沒一會兒,他就知道了。
他的愛妾被兩個小兵抓小雞一樣拖了過來,小妾哪里看過這個陣仗,頓時被嚇傻了,口中不斷向他呼救。絡腮胡男人又急又氣,叱罵道:“放開她!你們是不要命了嗎?”
敢動他的女人?
只是無人理會他。
他想上前將士兵踹開,結果先一步被左右兩旁的老東西心腹架住肩膀,登時動彈不得。
火柴燒起,陶甕被灌上清水。
絡腮胡男人看傻了眼,腦袋放空。
隱約的,他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扭頭望向主帳方向,高聲大呼,聲音順利傳入主帳,但無人回應。沒一會兒又聽到女子高亢尖銳的求饒聲,那聲音越發凄厲瘆人……
不知過了多久,逐漸沒了聲兒。
青年始終端正地坐在右下首。
只是無人注意,他垂在膝上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緊握成拳頭,手背青筋繃起,指甲嵌入手心的軟肉,掐出了血珠。其他人也安靜聽著,沒過多久,絡腮胡男人被架了進來。
他臉色煞白,額頭冒著虛汗。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喃喃問:“為什么?”
外表來看,老將軍是個長相慈愛的中年男人。盡管年紀很大,但身材依舊魁梧,不見這個年紀老人該有的佝僂精瘦:“因為那是孝城賊子派出來的,潛伏在你身邊的密探。”
絡腮胡男人下意識回駁。
“她不是!”
那個愛妾明明是他奶兄的大女兒!
家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庚國人士!
跟孝城沒有一文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