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還有他的事情?
有的,祈善就是沖著他來的。
祈善道:“叛軍明顯是沖著半步身上的國璽而來,對吧?半步可想好這塊國璽如何處置?”
共叔武一聽,臉上的松快一掃而光。
他目光銳利如刀,語氣不善道:“此事與元良無關吧?還是說,你有信心從在下手中拿到這塊國璽?打它的主意就不必了!”
祈善:“半步以為辛國還能復國?”
共叔武眸中閃過一絲絲兇光,略帶殺氣地道:“在下不敢有這個奢望,但食君之祿,國主有托,龔文便是拼死也要護住這枚國璽。職責所在,還希望元良不要再為難。”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火藥味。
沈棠問:“半步以為我要你的國璽?”
共叔武繃緊的脊背肌肉微微放松下來,但整個人仍像是蓄勢待發的兇獸,一旦祈善有任何惡意,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即便毫無勝算也不算完全辜負老國主的交代。
這與忠誠無關。
只為了對得起自己的道義。
共叔武道:“沈五郎不會。”
祈善兩個就未必了。
被褚曜戳穿身份的時候,他就在想一個問題——祈善和褚曜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他身上有辛國國璽,那為何佯裝不知道,還幫著自己隱瞞身份這么久時間?
陌生人的好,總是帶著圖謀的。
不知二人圖謀前,他不敢徹底放心。
祈善冷笑道:“此事你可以放心,在下無意圖謀那塊辛國國璽,但的確有借用的打算。”
共叔武皺了皺眉:“借用?”
祈善:“如今的四寶郡歸屬于鄭喬,也是鄭喬的領土。若在他的領土之上,催動第二塊國璽,對鄭喬手中那塊國璽而言便是兩國間的挑釁。這速度可比什么信使都快得多。”
作為國璽持有者,鄭喬會第一時間收到感應,自然也會知道失蹤許久的辛國國璽下落。
共叔武:“……你說借?”
他從未想過還有這操作。
要知道這種例子,往往出現在一國國主御駕親征他國的時候,相當于兩國開戰的前奏。
雖說“御駕親征”屬于國璽的特殊領域,能提振三軍氣勢,但有膽量這么干的國主并不多。
最近的一個就是鄭喬率兵攻打辛國。
若不談兩國立場、鄭喬那一堆罄竹難書的黑歷史,光憑這份勇氣,共叔武也能另眼相看。
但——
共叔武遲疑了。
倒不是懷疑祈善會有借無還——畢竟眼前這三人聯手,大概率能留下他,國璽自然也能到手,犯不著用騙的招數——
他只是擔心一件事情。
“誰能催動辛國的國璽?”
祈善笑了笑:“這里不正有個現成的?”
被三雙眼睛盯上的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