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大皮鞋喝多了酒,月華送他回學生宿舍。
在宿舍樓下,遇到了同樣喝過酒的孔文淵。
孔文淵之前也見過月華,知道她和大皮鞋是情人關系。
大皮鞋醉的一塌糊涂,孔文淵幫著月華把大皮鞋扶進房間。
安頓好了大皮鞋,正當月華準備離開時,孔文淵**熏心,竟然對這個好朋友的女人動手動腳。
這里畢竟是學生宿舍,眼見月華不從,孔文淵也不敢怎樣,只好訕訕的離開。
月華受了委屈,把這件事告訴大皮鞋。
朋友妻不可欺,這是文明社會共同遵守的公序良俗。
雖然月華和大皮鞋只是情人關系,但是并不影響事情的本質。
孔文淵平時三句話不離女人,對每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周之煜看在眼里,也并沒有往心里去。
男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談論女人,就如同女人總是談論男人一樣,這沒什么好奇怪的。
在這種事上,古人早有定論:食色性也。
只不過,人畢竟不是禽獸。
孔文淵的行為,觸及到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平時稱兄道弟,背地里就干這事兒?不仗義啊,太不仗義了……”
大皮鞋嘆息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周之煜說道:“今天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一整瓶花雕酒,周之煜基本沒怎么喝,全都進了大皮鞋的肚子。
大皮鞋站起身,醉眼惺忪的看著周之煜,說道:“之煜,聽哥哥一句勸,等你有了女朋友,千萬防著點孔文淵……記住了嗎?”
周之煜笑道:“好,我記住了。”
把大皮鞋送回房間,周之煜順路去樓門口扔垃圾。
回來的時候,無意中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孔文淵的房間漆黑一片。
現在是夜里八點鐘,孔文淵沒有早睡的習慣,基本都是九點鐘之后才關燈休息。
那也就是說,他沒在宿舍。
早上七點鐘,一輛洋車停在宿舍門口,孔文淵下了車,付過了車錢,一路小跑進了院子。
孔文淵夜不歸宿,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時候。
周之煜穿戴停當,步行前往協合醫學院上班。
早上七點鐘出門,到協合醫學院餐廳吃早餐,然后開始一天的工作,只要不是公休日,每天都是如此。
周之煜喜歡有規律的生活。
即便加入了抗日鋤奸團,他也從未改變過作息時間。
協合醫學院餐廳,位于南樓和北樓中間,單獨建造的一棟房子。
餐廳提供一日三餐,以中餐為主,西餐為輔。
年輕人總是更容易接受新鮮事物,醫學院學生大部分是中國人,西餐比中餐貴一些,他們還是喜歡吃西餐。
醫學院的外籍人員,大多不在醫學院餐廳吃飯。
外籍人員的薪水很高,足以應付正宗西餐館的高消費,沒必要忍受對他們來說,“味道怪異”的中式西餐。
周之煜買了一碗粥,兩個菜包子,外加一份咸蘿卜條。
他坐在正對門口的桌位。
這個位置,不會漏過任何一個進入餐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