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咱們都這么熟了,就別拿我開涮了,啥單槍匹馬,運氣好而已。”
“你這話不對,應該這么說,能力加運氣,缺一不可。”
“鵬哥,說起來,這件事要感謝你。”
“感謝我什么?”
“要是沒有你手把手的教,我哪有這個本事。”
李如鵬笑了笑,看似漫不經意的說道:“之煜,我聽站長說,你和戴老板聊了好長時間,看起來,戴老板對你格外的青眼有加啊。”
周之煜知道,這肯定是馬瀚山不放心,讓李如鵬來試探自己的口風。
軍統內部派系爭斗,他早就一清二楚。
戴老板對一個新人如此重視,肯定會引起馬瀚山的戒心。
周之煜說道:“他鄉遇故知,人生四大喜。戴老板好久沒回江山了,忽然見到我這個小老鄉,順便聊了聊家鄉的事。”
“哦,這樣啊……”
李如鵬從兜里掏出香煙示意周之煜:“來一支?”
周之煜笑道:“這種本事我就不學了。你也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李如鵬點燃一支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說句不吉利的話,干我們這一行,等于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知道啥時候,就混成了仁人烈士,還考慮那么多。所以,我是煙也抽,酒也喝,女人也找,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噯,之煜,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想找個女人?”
周之煜說道:“胡虜未滅,何以家為。況且,你不也說了嘛,軍統家法森嚴,抗戰期間,不準娶妻成家。我這剛加入軍統,就急著找女人,讓站長知道了,還不拿鞭子抽我。”
李如鵬把車窗搖下一道縫隙,香煙伸出去彈掉煙灰,說道:“這事兒你倒是記得清楚。我說的找女人,不是讓你找老婆。”
“你是說、找那種女人?”
“對啊。”
“我不找。”
“為啥?”
“我一個黃花大小伙子,清清白白,干嘛要去找那種女人。”
“那你就一直守身如玉?”
“有什么不好嗎?”
“你就不想?”
“鵬哥,我怎么覺得,你現在像是一個拉皮條的呢?”
李如鵬哈哈一笑:“之煜啊,我是為你著想。咱們為國為民,赴湯蹈火,要是連女人都不找,豈不是對自己太苛刻了?”
周之煜笑著搖了搖頭:“謬論!”
距離協合醫學院宿舍還有五十多米遠,轎車緩緩停在了街邊。
這主要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周之煜說道:“鵬哥,有個情況,我正要向你匯報。”
“說。”李如鵬關了車燈。
周之煜就把孔文淵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李如鵬想了想,說道:“特高課在北平活動很頻繁,為了更廣泛獲取情報,他們發展了很多線人,各行各業都有。這個孔文淵……只要沒威脅到自身安全,多加提防就好了,暫時不要去管他。”
“明白了。”周之煜準備開門下車。
李如鵬叫住他,壞笑著說道:“之煜,女人是排遣寂寞的良藥,只要不影響工作,我支持你破了童子身!”
“教唆屬下不良嗜好,我要向站長舉報你!走了!”周之煜笑著打開車門,沿著漆黑的馬路朝宿舍走去。
目送著周之煜消失在夜幕中,李如鵬這才調轉車頭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