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被呂博承哄得舒服,笑得開懷,待緩過來就跟蘇青媖說道:“你嫁了個好男人,嫁進福窩了。”
蘇青媖朝她笑了笑。呂博承又跟蘇二姑打了招呼,雙方說了幾句,就各自分開。
“那婦人也是鎮上開鋪子的?”蘇青媖問道,對他的維護心里有些感動。
呂博承點頭:“她家開布鋪的,就在西街上。生了好幾個女兒,沒有兒子,眼睛都盼穿了。琢磨著招婿呢。她看錢掌柜看得死緊,就怕他出去花花。”
蘇青媖笑了笑,男人要想出去花花,女人再怎么嚴防死守,都是防不住的。
又想起她們剛才說的有關吳氏的話,有些疑惑:“怎么吳氏在別人嘴里的形象好像還不錯?性子軟和,脾氣好?與人好相處?”
呂博承嗤笑兩聲:“你才嫁過來,還不知吳氏的厲害,她最會綿里藏針,面上嬌嬌弱弱,內里最是心狠!心眼也多,會算計。我走后,你對她得多幾個心眼,別被她哄去了。”
蘇青媖白了他一眼,她是那么好哄的人?
呂博承見她不放在心上,道:“你別不在意,吳氏那人兩面三刀,這都來鎮上十幾年了,鎮上的人還以為她性子軟和,是個好人。呸,她最是表里不一,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蘇青媖笑了笑:“看來她給你的陰影不小。”
“你別笑,記住我的話,對待吳氏,多長幾個心眼。”
蘇青媖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
兩人并肩走了一段,呂博承扭頭看她,上下打量,沒看到荷包,道:“你是不是說大話了,不是說今天能有銀子進帳?嗤,銀子是那么好掙的?要那么好掙,我何苦十來年才攢了十幾兩。”
蘇青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他:“就你那腦子,就記得打架招式,記得哪里的酒好喝,你能懂什么掙錢的門道。”
呂博承呲牙:“你這個女人,非得跟我耍嘴皮子。看你也不像掙了錢的樣子。”
蘇青媖白了他一眼,往胸口上拍了拍。
呂博承眼睛睜老大:“真掙到錢了?怎么掙的?快跟我說說!”
“不說。你不是也沒說那一錠金子是怎么花光的嗎?”
呂博承一聽,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我又沒亂花,都是正經用了……”
見蘇青媖看他,想了想便說道:“那,那我晚上再跟你說。”
蘇青媖嘴角揚了揚。
又朝他問道:“你知道哪家鐵匠鋪子做的東西最好?”
“鐵匠鋪?你要打東西嗎?打什么?北街張大錘打的東西最好,還不偷工減料。”
“那我們去北街。”
“干嘛去?要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