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朔朝末期,庫房和糧倉空得能跑馬。國庫沒錢,還要向老百姓征重稅,來維持朝廷運轉。朔朝不亡誰亡
向老百姓收重稅,老百姓種的糧還不夠交稅的,誰還愿意種地沒糧吃,鹽也吃不上,老百姓不反誰反
裴湜工作順心,回到家也順心。
孫子領了重要的職司,得了大人的看重,干得起勁。娶的孫媳也合意,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原本以為她對族里的事不懂,沒想到他才讓族里的婦人領著她學了幾遍,她就能把裴氏族里的事挑起來了。
裴湜相信她以后會是個合格的宗婦的。
裴湜心里爽快,信步走在路上。
此時已是秋風起,正是秋高氣爽,傍晚的秋風吹得人舒服得緊。他便棄了轎子,信步走在大街上,正好看看這徐州城老百姓的煙火氣。
正走在路上,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心里正美呢,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裴大人”
誰裴湜扭頭看去,待看清,吃了一驚。
“你是”
“裴大人,借一步說話。”
裴湜心里驚疑不定,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過去朝都的舊人。
二人在一間酒樓尋了一間僻靜的包間坐了。
“裴大人瞧著比過去更精神了。”
裴湜笑笑,心情好,事事妥貼,精神自然就好了。
裴湜也不說話,打眼瞧著眼前這個男人,過去朝都的畫面不斷在腦子里翻涌。
兩人都沉默著。
“裴大人現在跟在鎮海節度使身邊,好像干得挺順心啊”
裴湜笑了笑“是啊,呂大人是位明主。”
武修瞧著裴湜,想著他裴家幾百年大族,最后竟落了那樣一個下場,不勝唏噓。以為他裴家要跟朔朝一樣,灰飛煙滅了,沒想到,人家在鎮海又活了過來。
而他呢,他的舊主都被人滅了,全家一個活口都未留下。他帶著家人四下逃亡,躲在東南的海邊,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讓他遇上了他。
“你怎么到了徐州我都以為你”裴湜開口問了句。
武修苦笑“在別人眼里,我是早已死去多去的人了。但我先前在海州見到一個人,我這心,又活了過來。”
裴湜看向他“什么人”
“他那臉長得很像我妹妹,眼睛長得又很像我妹夫。”
武修的妹妹,妹夫
信王夫婦
“誰”裴湜心里撲撲跳。
武修看著他,淡淡地吐出一句“呂大人的大公子。”
“什么”裴湜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凳子都被他帶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