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讓我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這幾個病人,雖然狂躁,有打人毀物的傾向,但并沒有狂犬病患者在興奮期里,怕風、怕水等癥狀。他們雖然懼光,但只懼陽光,室內節能燈的燈光,對他們就沒有什么影響了。”
“根據這些情況,我們就懷疑,這幾個病人,會不會根本不是患的狂犬病,而是因為被狂犬病人咬了,心里極度恐懼,從而產生了癔癥,引發了這一系列的疾病表現?”
“那你們是怎么給治療的?”羅晉文問。
“當時那幾個病人,主要是以狂躁的癥狀為主,我們就用了鎮定類的藥物,想要先讓他們從狂躁中恢復過來。結果,藥用了,卻一點兒效果沒有。相反,那幾個病人還更加的狂躁。另外身體上面,也出現了一些非常古怪的變化!”
說到這里,詹澤民咽了口口水,似乎對那幾個病人身上出現的情況,很有些害怕。
羅晉文忙問道:“什么變化?”
羅云雖然沒有吭聲,卻不由的坐直了身子,想聽聽詹澤民怎么說。
詹澤民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要不是車里四個人的聽覺都很強,怕是根本聽不見:“他們的身上,開始長毛了。就是類似于毛豆腐的那種毛,白毛毛、細絨絨的,從他們的四肢開始長,往軀干處蔓延,讓人看的頭皮發麻。除了身上長毛外,他們的指甲、他們的牙齒,也開始變長、變尖……這樣的身體變化,無論是癔癥還是狂犬病,都是沒有的,可是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然后呢?”羅晉文沒心情聽他當時的感受,急忙又問。
“然后那幾個病人,就被轉出了我們急診科,送到了我們醫院里的傳染病中心。那地方,是單獨的一棟樓。不過我聽說,那幾個病人去了后,還專門給他們騰了一層樓,據說還有警察帶著槍,在那層樓上站崗,禁止一些不相關的人靠近!就連傳染病中心四周,現在都有警察在巡邏。”
“不過傳染病中心那邊,對這幾個人的病情也沒辦法。再后面,就來了幾個道士、和尚。我聽傳染病中心那邊的同事說,道士和尚徑直去了那幾個病人的病房,在里面待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出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顯得很虛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一樣,連走路都要人攙扶著。不過那幾個病人的情況,卻一點兒沒有好轉……”
說到這里,詹澤民頓了頓,然后才說:“現在,我們醫院里的人都在討論,那幾個病人,恐怕不是被什么狂犬病人給咬了。說不定,是被僵尸之類的玩意兒給咬了!要不,身上怎么會長毛?還長牙和指甲!這不是擺明了,要變僵尸了嗎?哎,你說我們醫院,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檔子事啊?那幾個人要真變僵尸了,也不知道那些警察能不能夠擋得住……”
羅晉文寬慰道:“什么僵尸不僵尸的,你呀,就別在那兒自己嚇自己了。”
詹澤民并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話,就真的放寬心。長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不信,換成是我,沒有親眼看到那幾個病人的古怪情況,我也難以置信!不過這就是事實,我可以保證,我沒說半點兒假話!”
羅晉文沉默了片刻,沒有繼續這一話題,轉而問道:“對了,那幾個病人送到的時候,你們有給他們做各種檢查嗎?”
“做了。”詹澤民道,“說也奇怪,他們的一應檢查,指標都很正常。光看檢查報告單,還以為他們是想當健康的人呢。要不是因為這,我們也不會懷疑,他們是患上的癔癥。但后面他們出現的一系列變化,讓我們知道,根本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