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哪里”
“里希子爵的宅邸,有些事最好還是能當面問問他,”司雷翻開自己的資料夾,“我能問問他這段時間是待在自己的哪個宅子里嗎”
“最近是在朗方大道上的那棟。”一旁的警員迅速答道,“我們有建議他暫時離開那里,我們可以為他挑選秘密住址,但他拒絕了。”
司雷忍不住又笑了一聲就此刻發生在這間房子里的一切來看,子爵說不定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你又在笑什么”泡勒有些惱火地問。
“我只是喜歡笑,泡勒警督,尤其是在案情可能出現了轉機的時候,”司雷往后退了幾步,“我下午再來找你。”
下午,當司雷再次出現在泡勒警督的辦公室時,她帶回了兩張照片,其中一張完好無損,第二張則和信封一起被燒成了灰黑色的殘渣,只剩下了一個邊角,司雷用一個專門用來保存證物的塑料袋封存著。
完好的那張照片上依舊是里希子爵的人像那是子爵在深巷中的背影。
“這是你從哪里找來的”
“子爵家的兩個壁爐里,”司雷笑著道,“我猜兇手應該是像圣誕老人一樣爬上了子爵家的煙囪,然后投下了這份大禮。”
“可你怎么知道壁爐里會有”
“只是意外收獲,我建議子爵讓仆人們好好收拾一下屋子。”司雷的手指輕輕將兩張照片按照“一”字形擺好,“他這幾天過得不太好,一大堆人防守著各處入口,到處都亂糟糟的。”
泡勒凝視著眼前的照片,過了一會兒,他覺察到什么,“這照片不是這幾天拍的”
“當然不是,”司雷立刻贊同地說道,“我問過了子爵,這幾天他一直待在家里,哪里都沒去。至于這兩張照片的具體拍攝時間,我也和子爵本人求證過了。
“我記得上一個死者霍夫曼收到的每一張照片都拍攝于前一日,不過里希的照片顯然沒有這么講究他第一次收到照片的時間是10月22日,而這幾張照片的拍攝時間都遠早于10月21日。”
司雷指向子爵的背影照,“這張,是10月10號下午在水仙路拍的,那天下午里希去那邊的小劇場看了一出話劇。”
緊接著,司雷的手指移向只剩一角的殘照,“這張,雖然人像已經燒毀,但從地面的磚塊來看,地點明顯是在自由廣場,而最近一個月,里希只在10月6號的晚上去那一帶散了步。”
泡勒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他判斷錯了,實際上兇手的寄信行為一直沒有停。
這個喪盡天良的行兇者早就準備了兩套方案,如果受害人像霍夫曼一樣毫不在意地日常活動,他就每天即時拍攝,如果受害人像里希一樣閉門不出,他就投遞事先拍好的照片。
泡勒掐指算了算,“那應該還有兩張照片沒有找到。”